“侯夫人自然不会缺钱。”
她轻微垂首,旁人察觉不到她的神情,但这短短一句话,倒也听出了许多复杂的情绪,好似把苏韶棠能这般耀武扬威全部归结到沈玉案身上。
沈玉案皱了皱眉,脸上神情淡下来:
“云姑娘自重。”
云安然脸色当即煞白,沈玉晦再如何嘲讽都不如沈玉案一句话对她来得打击大,她攥紧了手帕,忙不迭解释:“民女当真喜欢那盏花灯——”
苏韶棠不耐烦地打断她:
“你喜欢,别人就得让你?”
她都没有这么霸道,云安然凭什么?
中秋佳节,京城中人多杂乱,早就禁军会一直绕着京城巡逻。
苏韶棠再懒得和她废话,见一队禁军过来,直接招手。
禁军中少有不认识沈玉案的人,见状,立即带队过来,恭敬躬身:“安伯侯,侯夫人。”
苏韶棠不顾四周顿时空出来的地方,颔首道:
“这人拦着我不许走,非要强买强卖,归你们禁军管吗?”
禁军顿都没打,归不归禁军管?
这京城中少有不归禁军管的事!
“自然归禁军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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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云安然断然没有想到她会直接喊禁军,脸色当即大变,脱口喊道:“侯爷!”
苏韶棠被打断,直接冷了脸:
“我说过,我讨厌旁人打断我的话。”
“你喊他有什么用?难不成他还敢帮你说一句话?”
苏韶棠直接冷眼刮向沈玉案,沈玉案惨遭无妄之灾,但不妨碍他立场坚定:
“自然不会。”
话落,云安然不敢置信地抬头,那痛苦的眼神就仿佛沈玉案辜负了她一般。
耳边传来夫人的冷笑声。
沈玉案人都麻了。
他和云安然究竟有什么仇怨,才能让云安然陷害他至此?
禁军看了场安伯侯的热闹,才让人将云安然主仆带走,按照律例,故意闹事者至少要被关牢狱三日。
经历云安然一事,苏韶棠看向沈玉案的眼神就好似在看一堆垃圾。
沈玉晦不由得对大哥生出一抹同情,不动声色地替他解围:
“嫂嫂,时间不早了,是不是该去放花灯了?”
答应沈玉晦的事,苏韶棠当即会做到,但是,她瞪了眼沈玉案,冷哼道:
“你不要跟过来!”
见她真的怒了,沈玉晦不敢再说话,摸了摸鼻子,对大哥投来的求助眼神视而不见。
他甚至无辜地看回去。
你都拿嫂嫂没办法,他一个寄人篱下的弟弟就更没办法了,好吗?
苏韶棠带着沈玉晦离开,至于沈玉案,松箐见他真的停下来,呐声问:
“侯爷,咱们真的不跟上吗?”
沈玉案淡淡道:“你什么时候见过夫人说反话?”
她说不许跟上,就是不许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