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蝶舞和田老爷计划着这些垛子上都种什么,她把所有垛子的俯视图都画了出来,虽然不精确,大致就那样了。
他们暂时计划距离岸边近的就种成熟周期短的蔬菜类,这样往来采摘也方便,距离岸边远的就中一年一熟的庄稼,田蝶舞还打算在垛子边角种上一些树。
她记忆里的那些垛子都是不种树的,而且满满的种的全部都是庄稼,她想自己的垛子大很多,边角种上树好停船,到时候做其他的也方便。
在挖垛子的时候她已经让人把垛子的四周压的很瓷实,开始只是担心后来水引过来会把她的垛子给冲坏了。
田守正不停的点头,就是让他来做这件事他也不一定有田蝶舞做的好,两个人正商量着如何雇长工的事情,外面就吵闹起来了。
“怎么回事?”田守正有些不高兴的看着进来的招财。
“一个老洼庄的村妇在门口大吵大闹,说……”招财有点说不口。
“我们出去看看。”田蝶舞皱了一下眉头。
刘氏平时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但是每个人都有软肋逆鳞,刘氏的软肋就是赵云闯对别人上心了,她没有孩子如果赵云闯真的另娶那她这一辈子就完了。
还没走到门口田蝶舞就听到刘氏在门口大骂的声音,她见过刘氏一次感觉刘氏是那种很淳朴温和的人,为什么突然之间会跑到她门口大骂呢?
刘氏看到田蝶舞出来就斜着眼冷冷的看着她,好像看一个罪大恶极万恶不赦的人一般,她现在看田蝶舞怎么看都是一脸狐媚相,生来就是勾|引人的。
“你把刚才的内容再重复一遍,你说的时候我不在。”田蝶舞看着刘氏那恨不得要把她吃了的眼睛,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做了让她这么痛恨的事情,所以只能听她说了。
慕云在一边流汗,那些话不是骂她的她都听不下去,更何况是骂小姐的,她这是在找骂么?一边的祥瑞表情也不好,真想上去一巴掌抽的她分不清楚东西南北。
“哼,还用我说吗,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清楚。”刘氏看到田蝶舞这么镇定竟然骂不出来了,而且看到田蝶舞身边的一群人心里有些虚了,这些人可是连孟老虎都打的不能下床,更何况现在人更多了。
“我要是清楚干嘛要让你再说一遍?”田蝶舞看着刘氏一身粗糙的装扮,暗淡的布衣配上做工粗糙的金饰,觉得女人犯傻的时候还真不漂亮呀。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刘氏正了正身体“你为什么勾|引我丈夫。”
田蝶舞看着刘氏,所有人都看着田蝶舞,田蝶舞惊讶刘氏的大脑为什么这么神奇竟然会有这样夸张的想法,所有人都想看田蝶舞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
所有人都认为田蝶舞回暴跳如雷(当然除了刘氏),任凭是谁被扣上这样的屎盆子都无法容忍。而他们看着田蝶舞呆呆的表情,好像是被吓傻了一样。
“你这无知村妇,有什么证据竟然在这里信口开河诋毁我家小舞。”田守正生气的看着刘氏。
之前他知道田蝶舞被欺负,心想这对她是磨砺,她以前欺负别人多了。可是还是无法忍受自己的女儿当着自己的面被这样欺负。
刘氏看了一眼田守正:“哼,我无知也知道好歹,不像有些人在城里混不下去了,就跑到乡下勾|搭别人的丈夫……”
安康直接过去一巴掌打在刘氏的脸上,她可是用了狠劲儿了,手掌起来刘氏嘴角出血半脸已经肿了起来。
刘氏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安康,安康面无表情,这里的男人不能打女人,不代表女人不能打女人,对于这种没事儿找事儿的就是欠打。
“你竟然敢打我,我和你拼了。”刘氏说着已经像安康扑了过去。
安康一闪躲过她那一抓,刘氏扑了空直接摔到地上了。
田蝶舞还是那样看着刘氏,不得不说她反应太慢了,还是周围人太多影响了她的反应。
“小姐,这里让安康处理,我们回去吧。”祥瑞以为田蝶舞是吓傻了,慌忙扶着她要进去。
“等一下。”田蝶舞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地上的刘氏“你神经病啊。”她突然就爆发出来了“我竟然让你在这里哭闹了半天,对你这种人我见都不见,我对你丈夫有意思?你是不是妄想狂啊。”
这个也算是骂人吗?不过别人还没田蝶舞这么激烈过,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
刘氏有些傻傻的看着田蝶舞,以为大家闺秀应该不会骂人的。真不知道她凭什么要这样想,好像我骂你是我的本事,我应该,而你骂我就完全违背自然法则了。
“慕云,搬两把椅子出来。”田蝶舞说着往一边走了一点“刘氏今天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要是说不清楚的话,绑了你送到老洼庄,让里正处置。”田蝶舞生气的说。
慕云立马进去搬了两把大椅子,田蝶舞和田老爷就坐在椅子上,看着一脸茫然的刘氏,刘氏现在好像也说不清楚了。
一群人看着这阵势瞬间有些郁闷了,一个村妇上门撒泼她就这么大动干戈,曾经她被刺杀也不过是悄悄地把人都毁尸灭迹了,她这么究竟要闹什么。
其实田蝶舞奉承的是,小事大做,大事小做。小事严厉了,防微杜渐是人心不乱,要不然早晚有一天会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大事小做看的是气度,一件事情已经糟糕成那样了,难道紧张会让它好一点吗?
就像现在刘氏来她这里胡闹一样,就算是捕风捉影刘氏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就来这里闹的背后一定有些她不知道是事情,而这些事情就像无形的暗流一样,往往会在自己最为脆弱的时候爆发,这就是墙倒众人推的道理。
“说呀,我现在让你说你怎么不说了。”田蝶舞看着站在那里捂着半边脸的刘氏“蓝绪,去把赵云闯给找来,让他来有个对证,顺便把赵家族长和里正也请来。”田蝶舞一副唯恐事情不闹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