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手就没了,转眼就能走偏。”霍北两句话,总结的十分到位。
它可没忘记之前齐楚出去巡视领地,走着走着就丢了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幸运,刚好遇到了属于它的狼群,估摸着它们再见时,齐楚应该是一具骸骨了,不是被野兽吃了,就是被活活饿死了。
霍北将这两只带回了休息的地方,但它丝毫不怀疑,这两只还是不认识路,一个是因为受伤,一个是因为天生的。
一个狼群里出了两头不认识路的狼,霍北的尾巴垂在了身后,闭上了眼睛,暂时性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
拖回来的那头野鹿,也被齐楚送给了霍北,齐楚这样总是往霍北面前送东西,而霍北更是每次或多或少都会吃一些,在狼群眼里,这基本是就是默认了。
晚上加勒磨磨蹭蹭地凑到了齐楚的身边,霍北出去巡视领地了,加勒问道:“你今天看到雪豹了,是之前追得你丢了小崽子的那只雪豹吗?”
“不是的。”齐楚觉得以雪豹的智商,不至于在一个坑里栽了两次,而且正如索亚所说,这头雪豹压根儿没认出他,证明这又是一头新的雪豹,这雪豹的豹子脸在齐楚眼中长得都差不多,难以分辨。
听到齐楚这么说,加勒微微叹了口气,有些可惜道:“等以后如果遇到了那头可恶的雪豹,一定要告诉我。”
狼群是记仇的,而且非常记仇,曾经有棕熊杀了狼群的幼崽,被狼群追杀了很久,所以有句古话叫做“狼若回头,必有缘由,不是报恩,就是报仇”。
“好。”齐楚一脸悲痛,他道:“我一定会告诉你。”
“别难过了,等春天到了,就是发情期了,你会再有崽崽的。”加勒轻轻蹭了一下齐楚,以示安慰,狼群会靠着舌头交流信息,加勒试图伸出舌头的时候,却感觉那种阴冷的视线再次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只得起身歪了歪脑袋,不解地看着已经回来的霍北。
“去巡视领地。”霍北说道。
“不是巡视了一遍了吗?”加勒不解,刚刚霍北不就是去巡视领地,现在才回来吗,怎么又要巡视一遍。
“在巡视一次。”霍北眼皮子都不抬,它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盘着,半阖着眼睛道:“立刻。”
加勒和加诺这才不得不一起去巡视领地,这两兄弟几乎干什么都是在一起的,虽然偶尔不合,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加勒单方面的生气。
然而加勒刚走,索亚也凑了过来,它看着齐楚,心中有个问题,一直十分不解,道:“为什么你会选择装死来吸引雪豹注意力,然后攻击它的鼻子?”
“你不是说了吗,它不是之前追着我的那头雪豹。”齐楚解释道:“所以它是一头新豹子,肯定不知道我之前用过的招,这招什么都好,就是用不了第二遍。”
“雪豹?追着你的那头雪豹?”霍北扭过头,狭长的狼眸里透着一丝疑虑。
“不是,是我认错了。”齐楚生怕这几头狼会说出关于“坠崖掉崽子”的事情,急中生智,连忙岔开了话题道:“三月底就要到春天了?”
“嗯,冬季结束,快要春天了。”霍北并不是没察觉到齐楚在转移话题,毕竟这个话题改变的实在是太生硬了,但它也懒得去多问,只是顺着齐楚的话回答。
齐楚点了点头,又道:“发情期?”
齐楚见过动物的发情期,但也只是在学校里见过,晚上野猫叫的整夜整夜睡不着,后来某一天,忽然安静了,没有了猫叫声,他当时还很困惑,怎么突然之间猫咪就不发情了。
后来舍友告诉他,因为猫咪都被抓取绝育了。
这件事情对齐楚而言,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他到现在一想起发情期,就想起了绝育。
一想到绝育,他就又想起那几只猫后来就乖了很多,从一开始的不能接受,生无可恋,到后来已经接受了现实,而关于绝育的好处,齐楚后来也稍稍了解了一些。
等到了三月底,就冬季结束了,春季正式到来,动物们会赢来它们的发情期,霍北也不例外。
“你在想什么?”霍北见齐楚想东西想得出神,有些好奇道:“说说。”
“这是能说的吗?”齐楚睁大了眼睛,一脸真诚。
“嗯。”被齐楚这样的眼神盯着,霍北的眸光微微一动,这头狼果然时时刻刻都在向它示好,但是很快,它就听到齐楚道:“你懂……绝育吗?”
霍北的确不懂这个,它疑惑道:“什么?”
齐楚想了想,觉得这个一旦解释起来,很容易没了狗命,作为一头惜命的哈士奇,他决定将这个关于“绝育”的解释藏在肚子里,绝不说出口。
到了晚上,巡视一圈回来的加勒疲惫不堪,和齐楚凑在一起之后,忽然瞪大了眼睛,它语调微扬:“原来绝育是这个意思!”
被吵醒的霍北睁开眼看向了加勒和齐楚,尾巴不悦地垂在了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