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俞嗤了一声,低咒:“丧气。”然后开车离去,他最近迷上了一个法国小男孩,金发碧眼,长得漂亮,就是一直泡不上,好不容易有一宿灌醉了,撂倒在床上,脱了衣服发现小肌肉鼓鼓的比他都有料,力气又大,顾俞被压在床上反抗不了,差点被那么什么了,然后使了吃奶的劲儿才落荒而逃了。再约就不好约出来了,然而顾俞又放不下,一口还没啃上呢,一直琢磨着怎么约出来,工作都无心工作了。
顾媛阴沉沉的盯着顾俞的车消失不见。她恨顾袭不爱他,也恨顾俞这幅瞧不起她的样子,有时候甚至恨顾绅,她的身份不尴不尬。顾绅很疼她,她的身份是顾绅的养女,十几岁的时候她就觉出自己迷恋顾袭,特别害怕自己是顾绅的私生女,跟顾袭有血缘关系,还悄悄的哭着问过顾绅,自己是不是他的私生女,她跟大哥是不是亲兄妹,顾绅很笃定的告诉她不是他的私生女,跟顾袭也不是亲兄妹。
既然不是亲兄妹,那么他们就是可以在一起的。
顾媛绷着脸,她的眉目中带着一股煞气。开车去了间常去的酒吧,推开门,就遇见了宋思迪和平日里玩的好的女伴们。但又不一样,宋思迪不在的时候,她是这群女伴中的领头的,宋思迪在的时候,就处处压她一头。
顾绅再疼她,说到底也就是个养女。
顾媛一进来,宋思迪就招呼她:“媛媛来了,几天没见,怎么看上去憔悴了。”
顾媛拿起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最近睡不好。”她是睡不好,一闭眼就是顾袭无情的看着她让她去死。
宋思迪摸摸嫣红的指甲:“你还睡不好,听说顾袭要给你办个生日宴会,惊动了大半个圈子,还不知足。”她一直知道顾媛对顾袭的心思,在这个圈子里能有几个不对顾袭有那种心思的,对顾媛宋思迪是又瞧不起,又嫉妒,要是换了她,每天守在顾袭身边,就算是暂时勾不住心,人起码也到手了。她小心的试探:“顾袭对你这么好,是不是你得逞了?”
顾媛目光有点空,等了会儿才说:“说什么呢,大哥他最近有点忙,我大概是很久没见他了。”宋思迪放心了,她伸出手朝旁边的女伴指指,小声说:“佟溪把周荣勾到手了,听说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哎,真是没想到,周荣还是落到了佟溪手里,真是的。”
顾媛现在对八卦没什么兴趣,但是对这一对,有点。她一直对佟溪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佟溪喜欢了周荣十几年,周荣身边人不断,如今居然要娶佟溪了。
顾媛喝了口酒:“怎么回事,周荣爱上佟溪了?”她心中嫉妒,凭什么别人就能修成正果,而她只能苦熬。
宋思迪看看正在闭眼小憩的佟溪,冷笑:“开什么玩笑,爱?佟溪和周荣上床了,被佟家捉、奸在床不得不认,现在佟溪肚子里有了周荣的孩子,更是推都推不掉。”
顾媛甚是惊奇:“周荣肯睡佟溪?”佟溪容貌一般,身材微胖,实在不符合周荣的审美。
宋思迪凑近顾媛的耳边:“据说佟溪给周荣下了药。”
顾媛瞪大了眼睛,宋思迪的话似乎给了她提示,她小心翼翼的问:“什么药?”酒杯转了一个圈,宋思迪含糊的笑:“你傻啊,还能是什么药,这酒吧里不多的是吗,还用找我问。”说完。宋思迪朝着一个正在调酒的服务生眨了眨眼,顾媛顺着宋思迪的眼神看过去。
宋思迪拍拍顾媛的肩膀:“不和你闲聊了,我去跳个舞,一会儿要去做头发,你要去吗,顺便试试我的新车?”
顾媛摇着头拒绝了宋思迪。
她从酒吧出来的时候,手心都是汗,但仍然紧紧的握着不松开。
直到顾媛的身影消失,宋思迪从吧台后面走出来,她敲敲酒吧台,对调酒师说:“给她了?”调酒师朝着宋思迪俏皮的眨眨眼,递过去一杯调好的彩虹酒:”给她了,您要她听的那句话也说了,这么美丽的小姐,谁能在你生日宴会上拒绝你的一杯酒。”
宋思迪笑笑,把彩虹酒推回去:“干得不错,这个月给你加薪。”她在心里笑顾媛,一个不被圈子里承认的养女还想攀上顾袭,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黄雀捕蝉螳螂在后。
被当成蝉的顾袭正开着车,他想了想为了享受分别已久的主人和宠物的二人世界没有把车开往顾宅。苏言也看出来,这条路不熟悉,他问:“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儿?”
顾袭回答他:“秘密基地。”
这么大岁数了还有秘密基地。大哥他果然与众不同。
等下了车,眼前是一座比顾宅还要老的宅子,黑铁门大门上面挂着锁,锁上生着斑驳锈迹,很久没人打开了。蔓藤植物围绕着很高的墙壁,苏言清晰的看到上面布满了尖锐的刺。顾袭递给苏言一个礼品盒:“礼物。”
苏言接到手里有点羞愧,居然还准备了礼物,真是太对不起大哥了,竟然连根鸡毛都没准备就来道歉了,为什么觉得自己那么没诚意。
苏言抬头看向顾袭:“大哥,我可以拆开吗?”
顾袭果断拒绝:“不可以。”
苏言默默的将放在盒子上的手收了回来,这种心理有愧的感觉就跟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的感觉是一样的,受制于人。
顾袭掏出钥匙,打开大黑铁门上锈迹斑斑的锁。
这栋房子果然上了岁数了,完全是按照七八十年代的豪宅建的,搁在这儿一直没被推到重建,真是有点古怪。这房子与周围林立的高楼格格不入。苏言估摸了一下这栋豪宅的面积,恐怕是赔偿金太多。
顾袭扫了苏言一眼,就知道了他的想法:“周围是我的楼盘。”
苏言真想把手里的盒子拍在顾袭头上,炫富真是够了。
打开屋子的门,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顾袭脱下鞋,赤着脚走进屋。苏言抱着盒子跟在后面也赤脚走进去,跟外面那么老旧不同,里面的装修还是蛮奢侈豪华的。苏言好奇:“里面挺好的啊,怎么没人住啊,就是租出去一个月也能闹个万八千的,这么放着真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