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天佑摇摇头:“不是,是想着真要按照父亲母亲说的,若是三妹妹看中,让三姑母透话给那边,若是亲事做成还罢;要是真有不谐,要是有一两句闲言出来,怕是损了妹妹清誉。”
&esp;&esp;曹颙闻言,不由皱眉。
&esp;&esp;他心里担心的也是这样问题,即便大学士府那边并不是嚼舌的人家,可真要有一句半句传出来,也让人郁闷。
&esp;&esp;其实,要是想要坐实这门亲事也不难,请十六阿哥或者十三阿哥出面说一句就是。
&esp;&esp;徐元梦就算另有打算,能婉拒一个户部尚书,却不会拒绝一个实权王爷,连这一点决断都没有的话,也不会熬到大学士这个位上。
&esp;&esp;可两家是结亲,又不是结仇,曹颙自不会仗势欺人。
&esp;&esp;“你既想到这一点,可见是长进了,可想到什么妥当的法子没有?”曹颙说道。
&esp;&esp;天佑斟酌道:“父亲您看,由儿子提这个话好不好?只说是至交好友,想要更亲近亲近,有心要他做妹夫。若是舒赫德有意,自己就会同徐相说,徐相觉得亲事做得,自会使人上门说亲;若是他无意,也不必再勉强。亲事成了,自然是好事;亲事不成,也不过是儿子不知轻重的戏言,牵扯不到父亲、母亲头上,与妹妹清誉也无碍……”
&esp;&esp;虽有长兄如父的话,可只要不是傻子,就晓得曹颙夫妇在堂,以天佑小小年纪,压根就不可能做主嫁妹。
&esp;&esp;因此,即便这件事传出去,也就是少年好友之间的一句戏言而已。
&esp;&esp;确实比曹颙夫妇这边透话要妥当的多……
&esp;&esp;相看(下)
&esp;&esp;曹家天慧尚未及笄,父母兄弟已经开始着急女婿人选,那大学士府还有个已经十七岁的孙小姐,也够徐元梦老夫妇焦心的。
&esp;&esp;至于长孙舒赫德,虽说十九岁,也不小了,可这世道,聘妇与嫁女毕竟不同。别说是十九岁,就是再大上几岁,也不难找人家。
&esp;&esp;女子却是不同,即便为母守孝是天经地义的,可耽搁就是耽搁。要是再不定下,再拖一、两年,更难寻到年纪相当地,不是低嫁,就是要给人为继室。
&esp;&esp;舒赫德早就同祖父、祖母说过,让二老先操心妹妹亲事,自己的婚事不急。
&esp;&esp;眼看孙子孙女都要出孝期,孙女明月亲事尚未有眉目,徐元梦夫妇也有些上火。
&esp;&esp;舒赫德少不得劝慰一二,心中对富察家多少有些怨愤。
&esp;&esp;早在他母亲病故前,便同他堂姑母,也就是富察家四夫人说的差不多,有意两家结亲。
&esp;&esp;可当时傅清的未婚妻才病故,明月待选,还需走个选秀的过场,不好立时下定,事情才拖下来。
&esp;&esp;随后是大太太病故,他们兄妹守孝,亲事就耽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