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沈翎龇牙咧嘴的揉着酸疼的肩膀。
昨夜他和朱伍在小楼内闹腾了一夜,朱伍下手极重,嘴上说着自己更擅长剑术,可那一柄横刀耍起来却是出神入化。
沈翎别说去抵抗,就连看清对方刀路都是问题。
同样耍的都是虎煞刀,但沈翎只有挨打的份,一夜蹂躏让他早上差点没从床上下来。
但相应的,沈翎对虎煞刀的理解也在疯狂攀升,无论是角度,招式变化还是出刀时机,朱伍的经验比他老辣太多太多。
让沈翎诧异的是,今早聚集在湖边的学徒有过半都是睡眼惺忪,精神疲惫,当看到自己时眼中那股怨念怎么都藏不住。
这些家伙昨夜都干嘛了?
沈翎奇怪的眨了眨眼,收敛心神开始等待朱伍的演武。
这些时日他《玄元功》的进度突然停滞了,神庭中的推演还在缓慢而稳定的进行着,悟透第六层只是时间问题。
可自己肉体的修行却被死死卡在第五层,无论如何沈翎都达不到大圆满的境界,筋膜和皮肉的共鸣始终有一种隔阂,让他无法全力爆发该有的千斤之力。
对于这点朱伍也没办法,每个人的悟性不同,修炼时间长短和遭遇的瓶颈也不同。
而朱伍给他的意见就是去生死边缘走一遭,无论天赋如何,当一个人置之死地而后生时,总会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
“师父说已经帮我在想办法了,已经过去两三天了也不知有没有个着落。”沈翎看着高台上盘坐休息的朱伍,心头微微有点不安。
第一次见朱伍,沈翎感觉这人应该会是一个稳重中带着凶戾的猛将。
可深入接触后沈翎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这他娘就是披着猛张飞的皮到处行骗的老狐狸。
一肚子坏水还喜欢假装斯文,刀法路数也极其诡异,不出刀则以,一出刀必定斩中目标,至于击中的部位大部分集中在下三路,十分下流!
等到一众学徒都入山劳作后,朱伍就会开始私下教导沈翎和李景泰关于《玄元功》的细节和血气运用方法。
下午的时间则给二人消化今日所学,巩固修为,到了晚上就是沈翎痛并快乐的时间。
不得不说,朱伍的眼光毒辣异常,短短几日的特训让沈翎的刀法突飞猛进。
从最开始全面挨打变成现在已经能稍稍反抗一二。
这样平静的日子一过就是半个多月,沈翎始终无法跨过第五层的最后一步,终于忍不住主动前去寻找朱伍。
。。。。。。
湖边小楼。
沈翎提着下午特别进山猎来的野味,小心的敲了敲门。
“自己进来。”
小楼内,传来朱伍中气十足的声音。
中庭小院中,朱伍正在练剑,和他刀法诡异阴毒迥然不同,眼下的他中正平和,剑锋凌厉,乍看如同一儒生挥斥方遒,风骨卓越异常。
“师傅。”
“滚去一边待着,有事等我练完再说。”
朱伍管自己继续练剑,也不招待沈翎。
近乎两米的身躯让其显得格外壮硕,狰狞横肉下满嘴的络腮胡怎么看也和剑这种飘逸出尘的东西搭不上边。
沈翎倒也习惯了,这不是他第一次见朱伍练剑,随手拖过一张椅子坐下观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