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攻城掠地,也该是一件艺术xìng的事情啊!张一凡坐于宽大的椅上,面带笑容,心中是极为满意的。这一次由他亲自指挥的战斗,几乎灭去了对方两千人马,副堂主也击杀了二人。而己方损失的军士却在五十以内。这个结果堪称是完美之极。
“为何眼见就要获胜,却突然停手了呢?”臧霸的眼中疑惑不解,尚未坐定便高声大呼了起来。
对于这一点,张一凡却是有着自己的想法。他在前世虽然未曾率军战斗过,可是大大小小的网游却是玩过不少。他一向认为,对于一位高明的指挥官,他的成功并不在于攻陷了多少城池,打赢了多少场战斗,还应该看他付出了多少代价,带回了多少人马,这两样指标也同样重要。
简而言之,打消耗战从来都不是张一凡的心中所想,他虽说并不是如老僧那般,扫地不伤蝼蚁命,有着极强的慈悲之心,可是他心中对于生命还是充满着尊重的。
“不到万不得一,每一个生命活着都有他的道理和zìyóu。”这是张一凡所奉行的信条,也便意味着,未到万般无奈的时刻,他绝不会以大规模的∏→,军士死亡为代价,却取得一场胜利。
毕竟今rì的这场战斗,从试炼战阵的角度来看,是极为成功的。每一曲的军士们,都收获了极大的信心。在一场狂胜之下,他们都和臧霸差不多模样,信心爆棚的同时,渴望着接下来的战斗。
“都早点休息吧,今rì有此大胜,可以好好的放个假了。”张一凡淡淡的说着这话,坐在下方的南宫煜听他如此一说,也立起身问道,
“昨夜有人夜袭,今夜是否需要加派人手进行防御。”
“好啊,你便带一千军士,准备防守事宜好了,其余诸将皆好好休息吧。”
他这番看似随意的安排,令到所有人都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不对啊,怎么这样安排呢?”
“应该要好好讨论下明rì的战斗才是啊!”
众将小声的讨论着,张一凡却惜字如金,再不多说半句,便直接走了出去。
唯有南宫煜轻咬贝齿,她对于自己所负责的那一块防御是极看重的,而与伐城征战之道,既不了解也不关心。她点齐了今rì未参予战斗的军士,令他们出列在蝶山谷的外围布防。
趁着眼下山谷之中还有些许的光亮,她率着这些军士沿法阵的入口往外绵延五里之多,布下了【七星明暗哨】。这种哨探是布在法阵的外围,本身既不属于幻阵,也不属于杀阵,然而与法阵的内部遥相呼应,却是可以在敌人来到此处之际,便会发出jǐng示。
现在的布阵主流当中,明暗哨的做法已是甚少用到了,因为布设的成本不低,且需要对于敌人的冲入路线有良好的预判,方才可以针对xìng的将明暗哨布下。而明暗哨的好坏,是先发现敌人,还是先被敌人发现,这些都考量着布阵师的水平。
到了后期,因为无法评估出这种布设之法对于战斗胜败的影响,已是甚少用到,而是更为直接的通过幻阵和杀阵品阶和关连xìng来判断。毕竟这些在战斗之中,可以明显的看出效果出来。现如今朝廷对布阵师的考核,早已将明暗哨的布设这一项去除,因此,除非是对其有特别的爱好,否则布阵师们绝不会在这一项上花费大的功夫。
“真是没劲啊,看他们打胜战打得过瘾,我们干看着不说,晚上还要在这里做苦力,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小声点儿,可别被南宫姑娘听见了。”
“我实话实说,有啥好怕的,确是如此啊。”
“还是好好表现吧,说不定过两天,咱们也可以到战场上过过瘾。”
南宫煜耳聪目慧,对于这些军士的谈话早就听在耳中,她却也不多言,大部份时间寂静无声,时不时的出言指点一二,仿佛除了法阵的布设之外,再无关心的事情了。
而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几道黑影一闪而过后,便消失不见。
“在加固昨rì布设的禁制法阵,”沙摩炽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看来这位新任刺史虽说手下强者众多,自己实是一位小心谨慎之人啊,如此说来,当rì在大战之中,丁原身死他却活下的原因,恐怕也是如此吧。而今rì大胜之后退却,也应该是这个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