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学兵丝毫不觉腥臭,屁股着地,身躯旋转,双脚一上一下夹住聂天豪的脖子,双手拿住他的手腕和手肘关节往外扭。
全场观众激动到了一定程度,同时起立,尖叫呼啸声不绝于耳。
这家伙竟然完全模拟了上一场比赛中巴西柔术高手阿雷格里的“十字锁”,将聂天豪牢牢锁在地面上!
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阿雷格里还在现场,只怕下巴也要吓掉,廖学兵的锁技运用自如,动作精确,姿势标准,简直就像练了很多年似的,根本看不出他一个小时前才第一次接触巴西柔术。
聂天豪到底不像阿雷格里那么孱弱,咬住牙根,左拳猛往廖学兵小腿击打,每打一拳便带出一股热气。右手同时用力回收,与他的扭力进行抗衡。
只怕在他窒息之前,就能先把廖学兵的小腿砸断。
这是个与时间赛跑的过程,谁能坚持住谁就笑到最后。
观众们的呼声越发激奋,好些人干脆跳到桌上疯狂的喊道:“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武槐赵克容只恨不能亲自上台,替师父出一把力。
廖学兵双脚越收越紧,聂天豪也感到肺部的氧气渐渐消耗殆尽,拳头打得更狠了。
他眼珠翻转,恶狠狠瞪着廖学兵,发现廖学兵正用一种怜悯而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好!”聂天豪心头暗叫。
然而肢体上的动作往往没有念头转得快,聂天豪的拳头失控的继续砸下,廖学兵小腿突然抬起到达他的脸部上空三十厘米距离。
先是聂天豪的拳头击中自己的咽喉,然后廖学兵的脚跟沉重的跺在他鼻梁上。
遭受双重攻击,聂天豪的左拳又是含恨而发,险些没打碎自己的咽喉。鼻梁咔嚓一响,已被跺断。
现场观众看得清楚明白,齐齐发出“哇喔……”的叹息,声音整齐划一,仿佛有个指挥家挥舞指挥棒让大家一起发声似的。
一股酸酸痛痛的滋味冲上鼻梁,聂天豪眼眶不由冒出泪花,右手一松。
“过瘾吗?”廖学兵冷笑道,双手螺旋劲喷涌而出,瞬间扭断敌人右手手肘,与阿雷格里如出一辙。
当此危难之际,聂天豪不顾手肘脱臼带来的剧痛,喉咙挤出嘶哑的吸气声,所有烈焰内功全部集中于左拳,打向廖学兵的下巴。
廖学兵道:“不见黄河心不死,或者不见棺材不掉泪?”伸手接住了他的拳头。
聂天豪已成强弩之末,拳头被轻轻接住再也不能寸进半分,烈焰内功啵的一下消弭于无形。
“你拒不投降让我很没面子。”
廖学兵说着一拳在聂天豪脸上开了花。
“唔……”聂天豪如死狗一般瘫软在地上,全身劲力完全消失,再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弄死你之后老子还得赶去吃宵夜。”
在葛松等人惊惧的目光中,廖学兵一手抓住聂天豪的肩头,一手拿住小腿,将他高高举起,往地面猛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