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学兵叫过杜文凯,把周经理送到客房休息。这家伙醉了,最好别闹出什么事端。
门口两辆车,一辆是叶小白的“乌云”,帅气酷炫,一辆是廖学兵的电瓶车,老旧难看。
叶小白跨腿上车,戴好头盔,得意无比的拍拍车头,说:“兵哥,那个杨大凯子投的钱不是还剩了一百多万吗?怎么不给自己买辆好车?”
“你以为这是我私人的钱吗?以后开武馆还有很多地方需要花钱,我个人一辆电瓶车就够用了。”
叶小白竖起大拇指,却满脸鄙视:“兵哥果然节俭。”
廖学兵道:“既然盛元武馆来了,那就让他们出一辆好车的钱。”
……
他们原来和周经理在工地谈好,建筑公司的工人便跟着进场拆掉不需要的建筑,气氛一派热火朝天。
没过多久盛元武馆的人就来了。
带头的是康定疆,领着人四处走走看看、指指点点,俨然上级领导。建筑工人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也没有周经理的通知,只好由着他们察看。
康定疆走了一圈,来到中间院子,见工人正在拆天照大神的神龛,指着其中一人说道:“你们工头是谁?让他过来说话。”
躲在演武堂走廊下休息的工头是个模样干练的中年男人,衣服有些邋遢,带着一丝不安,赔笑道:“我是工地负责人,你们有什么事吗?”
康定疆问:“你们是哪家施工单位的?知不知道改建武馆要通过华明会的批准?”
那工头瞠目以对:“什么华明会?我们只是建筑公司的,接了活就来干”
康定疆挥挥手,话里的意思不容置疑:“先停了再说。”
工头忙说:“我们这工期赶得很,月底就要完工,停不了,要不您给我们经理打个电话?”
跟随在康定疆身后的丁啸天上前就给了工头一个大嘴巴子,喝道:“让你停就停!这是违建你们懂么?出了事谁负责?”
他是常年练武之人,手劲老大,一下打得工头鼻孔流出两道鲜血。
几个工人见状不忿,提起锤子铁铲围拢上去,“喂,说得好好的,怎么打人?”
这几个工人都在工地做体力活的,性子可不会像办公室白领那么文质彬彬,为了一块砖、一枚铁钉,乃至一句话大打出手,一向粗野惯了。
“怎么着?不服?”丁啸天指着一个持铁铲的络腮胡工人叫道:“退下,要不连你也打!”
那个正好是工地里脾气最激烈的工人,闻言大怒,道:“敢动你爷爷一根汗毛试试?”
“不知死活。”丁啸天在络腮胡工人面前虚晃一掌。
络腮胡工人果然吃惊,连忙提起铁铲往前拍,想要把对方吓退。
丁啸天何等眼力?轻轻拨开铁铲杆子,跟着一掌打在络腮胡工人的胸口。
那工人双手松开,蹬蹬蹬蹬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突然觉得眼花缭乱,胸口剧痛,哇的喷出一股带血的黄胆苦水。
普通人在武术家面前,身体就跟纸糊的一样,这句话一点没错。
就像普通人和市乒乓球员对打,比赛进程几乎是被对方操纵的,他要让你几个球就让你几个球,他要你什么时候输你就什么输,实力上完全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