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桓使者此时恨苏牧恨的牙痒痒,也看出大魏满朝文武在偏帮苏牧,脸色变的愈发冰冷。
正使怒道:“魏国邀请我等来东京城,是来羞辱我等的吗?如此本使这就回国去,我乌桓与魏国之事看来无须再谈。”
这些乌桓使者确实是大魏邀请来的,因为乌桓国主经常派小股骑兵犯边,两国边境线又过长,大魏明显有些吃亏,朝中就想着与乌桓谈一谈。
乌桓乃是人口不过五百万的小国,背后如果没有大贺国怂恿,他们必然会如此频繁犯边,故此周缙有意来一次三方会谈。
北方的大贺国与大魏早已建交多年,其在东京城有常驻使团,乌桓人进入东京城,会谈的事情其实已经随时可以展开。
乌桓使者当朝受辱,说话间就要离开。
周缙脸色此时也变的无比阴沉,撮尔小国的使者也敢在朕面前如此说话,真当朕的几十万大军是吃素的?
“陛下,老臣有话要说。”
徐济见此急忙出言。
周缙闻言点点头:“徐相有话请讲。”
“时值我大魏与乌桓、大贺三方正在举行会谈,生了如此大事,朝廷确实需要给外邦使者一个交代,老臣以为应将苏牧拿入大狱,平息各方怒火。”
徐济说的大义凛然,一切为了国事,很难说没有公报私仇的意思在里面。
“哦!”周缙面色如常的哦了一声。
三名乌桓使者闻言脚下一顿,都以为大魏君臣改变了主意。
苏牧眼神一凛,从周缙话里不难听出,这个老头就是宰辅徐济。
这老不死的东西是要将自己当成牺牲品。
苏牧两步上前,躬身合手一礼,不卑不亢:“敢问徐相,学生所犯何罪?学生不知道徐相的夫人多大年纪,如若徐夫人被人当街调戏,徐相是不是会袖手旁观?”
“嘶——”
大殿之内,顿时传出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此子好胆魄啊!
竟敢在陛下与徐相说话时插言,当真是不怕死的。
毫无身份地位的赘婿,在朝堂上质问一国宰辅,自己身犯何罪,甚至问。。。。。。
他有何依仗?这是何等胆量!
苏牧确实毫无依仗,他能凭借的只是魏皇周缙的明君声望,如果周缙是一个昏君,他连东京城都不会来,更不会站在此间。
徐济被苏牧问的面红耳赤,此乃诛心之言,但他心中即便对苏牧再记恨,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发作。
苏牧有罪吗?
依此时的礼法很难说他有罪。
既然你徐济认为苏牧有罪,那么将你妻子喊来给人调戏一下如何?
在大魏,女子的身份确实是比男人低,但良家妇女是朝廷重点保护的对象,有人想对沈云初行非礼之举,苏牧作为丈夫有权临场做出反抗。
即便苏牧当场让那些人血溅五步,朝廷也无法怪罪于他,这就是此时的礼法。
其实在如何处置苏牧这件事上,周缙根本不会做其他考虑,即便乌桓使者愤怒而走,他也不会处置苏牧。
他让苏牧上朝堂,就是为了堵住朝中士大夫的嘴。
见徐济老脸一黑一红,周缙明白自己的目地已经达到,“朕认为苏牧昨晚做的并无错处,徐相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