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笙缓缓移动到床边抱胸躺下,一阵酥麻从她指尖传至肩膀,又从肩膀传至指尖。
回想刚才发生的事,不由恬然一笑,随即感到一丝疼痛,微微皱了皱眉头。
瑶池清浅,恰是未经深秋。哪禁得数度流连。
她发现自己受伤不轻,拉过蚕被盖在身上,幽幽舒了口气,却不知道苏牧会不会对她负责。
苏牧离开房间,无奈的摇了摇头,聂云笙是个清倌人,既然事情做下了,他自然不会不负责,如何处理好这件事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自然无法对聂云笙许下什么承诺。
回到家中已是深夜,沈云初已经睡了,觭梦和唐瑛娘还守在楼下。
“姑爷。”
觭梦见苏牧回来急忙迎上前,到他身上的酒气,以及扑鼻而来的脂粉味,她脸色一惊。
“你们怎么还没睡?”
“等姑爷回来呀!姑爷满身酒气,快些去沐浴。”
见觭梦眼神中露着的担忧神色,苏牧点了点头,进了沐浴房。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异样,急忙去厨房打热水。
苏牧去醉仙楼喝酒这么晚才回来,身上满身酒气,还有浓厚的脂粉味,让她们不禁担心,这才催着他去沐浴。
由此可见,有几个忠心仆人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翌日,天刚微亮,苏牧趴在窗台上想着今天去太平村还是白鹿书院。
正当他发呆愣神时,隔壁也打开了窗户。
苏牧看着沈云初探出窗户,不禁摇头一笑,她竟然不喜跟自己同床就寝,这让他觉得很奇葩,如果不将她留在自己的房间,就要去她的房间睡。
仔细一想,又觉得这样也好,双方都有自己的私密空间。
沈云初看着他眨眨眼,“夫君准备出门了吗?”
苏牧点点头,正要说话,却见祁冷月推开院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明了,一起退回房间,略做整理,随后走出房间,一起下了楼。
祁冷月不冷不热的道:“你要的护卫,柳清梵,郭雁南。”
苏牧打量着来人,一男一女,男的年纪略大,却也不过二十岁出头,头戴纶巾,一身黑色紧衣,剑眉星目,棱角分明,英气十足,背上背着把剑,连剑带柄都是用黑布包裹着。
女的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十分姿容,一袭淡黄色薄衫,头上插着根木簪,额头两边落着两条长长的流海,腰间同样挂着柄用黑布包裹的剑。
“每人每月二十贯,可还满意?”祁冷月望着苏牧问道。
苏牧皱了皱眉,二十贯可不便宜,沈家的账房先生月俸也不过十贯。
“他们武功如何?”
柳清梵和郭雁南闻言面上似是不悦。
祁冷月直接回道:“我找的人武功自是不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