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刺耳的震荡声,他的小臂被震的微微发麻。
“无敌,开门啊。”苏媚在外面敲着门。
“别嚷。”林无敌大脑中的记忆淡薄了几分,急的出声吼道。
这一声吼叫,苏媚真的不再敲门。
只听白关舞窃窃道:“他一个拿着菜刀躲在屋子里不会出事吧。”
“放心吧,他不会把自己阉了的。”
林无敌若是清醒非得跟苏媚掰扯几句,可是他现在一门心思投入雕刻中,对外面的话语充耳不闻。
他又是连着剁了几刀,将软玉劈砍下好几个碎块,实木地板也随之遭殃被祸祸的乱七八糟。
明显多余的地方已经被砍了下去,剩下的只能使用刻刀了。林无敌拿起最大的刻刀,就像攥着把改锥,要拆卸钉子似的,在软玉上又抠下来了一小块。
他着急使的都是蛮力,手臂上的青筋被绷的凸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半个时辰后软玉只剩下了四分之一,类似一个不规则的长条形。
林无敌捏起略小刻刀时,脑中的记忆已经变得模糊。他绞尽脑汁,努力搜索,试图将那记忆定格在那里,可是它就像像初恋般虽然完美,但终究不可挽留的离去。
林无敌握刀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然后不甘心的落下。他抽出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时间一长屋子里都看不见人了。
他在这呛鼻的烟雾中彻底静了下来,然后再次拿起了刻刀。
门打开时,像着火般浓重的烟雾涌了出去。一直等在门口的白关舞担忧的扑入他的怀中:“无敌,你没事吧。”
她的感情总是有着杂质,却给人最贴心的温暖。
林无敌喉咙有些发干:“没事。”
苏媚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抽,抽,抽,也不怕把你抽死。”
林无敌身心疲倦,懒得和他废话,把她推开直接趴在了沙发上,就这样睡着了。
“他搞什么?”苏媚疑惑道。
白关舞则盯着屋内的场景发呆,菜刀就丢在被毁坏的地板旁,一块丑陋的瘦小石头静静的躺在地上。
白关舞走过去,好奇的蹲下身,这黑se石头粗糙无比,没有丝毫修饰,隐约感觉像一个物件但具体像什么又说不出来。
苏媚见她古怪也跟了过来:“这东西,怎么,怎么那么像……”
“像什么?”
“胡萝卜须!”
林无敌醒来时已经是第六天早晨,他喉咙里像卡了鱼刺般难受:“给我来杯水。”
白关舞乖巧的端来茶水:“下次少抽点。”
苏媚在一旁把玩着软玉:“你什么时候学会雕玉了?”
“别闹,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