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炎暗暗吞咽口水,该死的,头皮都麻了,不过从背面看,这死人妖的身材可真好,又高又瘦,怎么看都是个火辣辣的美人,可惜……其实正面看也还可以,人家有张偏中性的脸,肤色白嫩,特别是那双手,啧啧,跟艺术品一样。
估计就算是穿男装,也比自己好看数倍,既然这样,他干嘛要打扮得跟狐狸精一样?莫非是投错胎?身是男儿身,心是女儿心,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东哥,看来棋哥是要慰劳您,就不知道要让您享受什么。”牛子双目冒光,东哥太有本事了,居然让棋哥为了他训斥三爷,不简单。
傅旭东却不似大伙那么开心,缓缓眯眼,想了足有两分钟才双手插兜走向电梯。
“呵呵,也不知道请了哪个大人物,居然让玉兰姐亲自出马,希望是个鼻歪眼斜的……咦?梁炎你怎么来了?”
电梯内,梁炎松松领子,看都没去看李沫,直到到达目的地,等大伙都出去后,梁炎才一把拉住女孩儿往旁边楼道走,面色非常难看。
“喂喂喂,你放开我,待会有个重要的客人……”欲言又止,见少年瞬也不瞬的瞪着自己,只好开门见山:“没错,我如今就在这里做陪酒小姐,那又怎么样?如今这个社会是笑贫不笑娼。”
“光是陪酒这么简单吗?忘了?上次是谁从棋哥房里走出来的?李沫,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家里出事了?”对此梁炎是真的很痛心,虽然李沫过于贪慕虚荣,但好歹也是他看着长大的,更是姨母的养女,如今看她在夜总会上班,能无动于衷吗?
李沫并无尴尬之色,大方承认:“是啊,我也陪人睡觉,要理由是吧?很简单,钱,梁炎,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你。”
梁炎眼角开始抽筋了:“为了我?我问你要钱了吗?”而且他再混蛋也不可能让别人靠卖身来帮他吧?
“你不就是因为我没那胖子有钱才拒绝的吗?我现在才知道钱也可以这么好赚,梁炎,你放心,我现在还小,做的时间可以很长,到时候能赚很多很多,我们会有好日子过的,到时你娶我,那我的存款就全是你的了,骗人不得好死,要不现在咱们就交往吧?”说着就要凑嘴去亲。
“你给我站好,李沫,你的脑子被注水了吗?”
李沫耸耸肩,没得商量的说:“我不管,反正我是为了你才进来的,将来你必须娶我,否则我找不到好人家就都是你害的。”
梁炎这下是真的无奈了,点点头:“为了我是吧?行,现在你立马再为了我离开蓝夜回家去,立刻!”
“那不行,我已经退学了,你要我回家干嘛?而且这里真的有很多土豪,出手可大方了,你看。”含笑将包包拉开,取出一捆百元大钞:“棋哥给的,来,都给你,随便花,梁炎,以后我赚的咱们都对半分,不出十五年,咱们别墅都能买,拿着拿着。”
看着手里的票子,梁炎的脑浆都要炸开了,不敢相信曾经的小表妹会变成这样,也是姨母姨夫管教不善,既然油盐不进,那就随便她吧,摇摇手里的钱,后塞回对方的包内:“你真是无可救药,别说娶你,如今我看到你都想吐,但凡是个男人都不会要你这样的,以后别说认识我。”
“喂,你别走啊,梁炎,梁炎……”李沫跺脚,一不偷二不抢,凭靠自己赚钱也有错?做小姐怎么了?看看蓝夜里,一千多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呢,还有几个博士后,她们谁不是跟她一样?
“炎哥,这种事你只能找她的父母。”
“找过了。”梁炎长叹,上次见过后第二天他就去找那对夫妻了,都说管不了,而他就更家束手无策,因为太了解李沫的天性,她为了过富裕生活能不顾养母死活,良心都不要,更何况是贞操。
强行把她关起来?可以,然后呢?这能消除她心中的贪欲吗?随便她吧,管不了就只能听天由命,刚进包厢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只有十来个人,大半都是聚义堂的,还有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二十出头,来蓝夜数次,真没见过这般倾国倾城的女子。
“东哥怎么了?”
牛子偏头以腹语解答:“棋哥让那女的陪他,东哥就不说话了。”
梁炎暗骂,这就是所谓的享受?该死的,东哥肯定不会答应,而棋哥最无法接受的就是手下拒绝他的安排,这是想诱惑东哥沉沦在金钱与美色当中,若不答应,那就是别有二心,怎么办?似乎除了点头真没出路。
傅旭东十指交叉,坐姿优雅,神色却很凝重,似是在斟酌用词,许久后终于抬头,见那女子冲自己莞尔一笑,轻轻点头,表示回礼,后又冲卫棋道:“谢谢棋哥美意,但这种事还不适合我!”
“是玉兰引不起你的兴趣?总之今天棋哥一定要让你开心,让人把姑娘都叫进来。”
“棋哥。”傅旭东坐直,拧眉摇头:“我真不好这口。”
卫棋嫌恶地撇嘴:“你也喜欢男人?”
“不是!”
玉兰妩媚的擦擦小嘴:“东哥莫不是嫌我脏?放心,昨天才刚做过检查,且我这辈子,只有过两个男人。”
卫棋见少年还要说话,立马靠后:“今天找你来还有另一件事,听说你枪法又进步了,我想考考你。”视线看向聚义堂那帮人,用下巴指指期中一个:“你出来。”
牛子心脏一紧,慢慢走出:“棋哥!”该不会是要让东哥给自己脑门开洞吧?为什么?东哥为什么不答应?那种女人他做梦都梦不到,东哥还有什么不满的?
卫棋弯腰从果盘里捻起一颗小番茄扔了过去,后将腰中手枪取出拍在桌面上:“顶头上,阿东,你若是能打中,这把枪就归你了。”
牛子僵硬地将番茄放头顶,北朝角落,额头冷汗直冒,东哥,求求你,答应他吧,求求你了。
傅旭东不敢置信地望向卫棋,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此人还算不错,待手下更是和善,直到现在才明白自己有多愚昧,其实在卫棋眼里,黑云社所有人都不过是任他摆布的棋子,是记得他说过任何时候都不要试图去反驳他。
并未求饶,而是想也不想的拿起抢起身对向牛子,更不给大伙阻止的机会,眯眼以极快的速度扣下扳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