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撒娇地把头搁在她肩上,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桌旁其余兄弟嗷嗷叫,“夫妻联合虐狗!太凶残了!”
“手酸不酸,我给你捏捏,“他得寸进尺地花式秀恩爱,司徒苗打开他不老实的手,“好好看我是怎么给你报的仇。”
“嗯嗯,”他连连点头,满带委屈,“他们刚才一直欺负我!”
刚才谁说不屑来着的,欺负单身狗没人疼啊,兄弟们感觉受到一万值伤害。
几圈轮回下来,司徒苗运气不错,五次连续坐庄,成本收回来之后还有富余,卢颜得意地叫嚣,“怎么样,打得你们落花流水了吧!美女雀神,服不服?!”
这些平时爱玩的人牌技怎么说都不会输于司徒苗,不过是今天让着罢了,司徒苗心底有些明了,看卢颜毫无察觉地把她表扬一番,她也跟着笑。
又这样继续打了几圈,大家纷纷喊着认输认输,时间不早了,有些人明天有课,聚会陆续散去,护送司徒苗回学校的担子顺其自然地落在卢颜身上。
回去路上,坐在车内的司徒苗一阵沉默,之前心中的郁气未消,但碍在人多不能失礼,现在刚放松,负面思绪便翻涌而出,她锁紧眉头,身侧的卢颜不动声色间将车靠在路边停下,突然躬身去碰她的脚踝。
“呀——”她惊呼,“你做什么?”
“把脚抬上来,”卢颜说着,她的脚微微抬高,他脱掉她的鞋子,然后动作慢下来,轻轻褪去她脚上的棉袜。
被略带凉意的手指触碰到肌肤,司徒苗身上顿起细细的鸡皮疙瘩,猛然感到脚踝处被卢颜的手用力一压,她倒吸一口气,“疼!”
“都肿了,怎么不说一声。”卢颜语气不悦,把她的双脚放稳在自己腿上,“别乱动,我仔细看看。”
原来他注意到了,司徒苗心中有股暖流滑过,今天要参加学弟学妹们的班会,为显得有学姐的气势,她特意换上平时不怎么穿的内增高,结果鞋子不合脚,脚踝处被磨破皮。
“上车时候就发现走路不对劲,”卢颜借助车内昏黄的灯色观察伤势,他认真时眼睛半眯,显得深邃而有些狭长,高挺的鼻梁上车顶照耀下来的暖光跳跃,整张脸像浸在电影中的特写镜头,优雅,俊朗。
“难怪一直皱着眉头,”他指腹轻轻摩擦她脚上伤口的附近,冰凉的触感让发烫的血液得到缓和,司徒苗意外地感到舒适。
可她皱眉不是这个原因啊,司徒苗刚欲张口,卢颜把她的脚慢慢放一边,打开车门走下去,“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修长的身影很快便没入夜晚喧哗的人流中。
约莫片刻,他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两样东西,一盒云南白药,一个正正方方的银色纸袋。
“待会别动,可能会有点疼,”他重新把司徒苗的脚搭在自己腿上,用蘸了药膏的卫生棉柔和地擦拭,神情庄重。
没有想象中的疼,司徒苗乖乖地等待着结束。
“好了,看来本少还有当医生的潜质,”他帮她把袜子整理好,对自己涂药的手艺十足满意。
会涂药就能有成医生的潜质?司徒苗好笑,正要反驳,但瞧见他额头上隐密的细汗,他刚才一定是十分克制手上的动作,司徒苗感动得眼眶一红,声音微哑,“是有潜质,你这样的好。”
“以后不要再穿那双鞋了,”银色纸袋里蓦然是一个鞋盒,卢颜将它拿出,打开来是蓝白相间色的运动鞋,为避免触碰到她的伤处,他又小心翼翼地给她一只只换上。
大小尺码合适得司徒苗格外惊讶,“你怎么知道我的鞋码?”
“检查伤处时候,用手丈量过就记住了。”他说的简单,实际上哪会如此容易,他几乎是保持丈量后的手型到商场的鞋柜,不敢松懈半秒,这若是以前他绝不相信自己会做这种傻气的举动。
“卢颜,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司徒苗别过头,不去看卢颜,“你越是对我好,我越是不知所措。”
“怎么了?”卢颜错愕。
“你是有未婚妻的人……“
卢颜忍不住哈哈大笑,“我还以为是什么理由,我都说了,我没有未婚妻。”他系好安全带后发动车子。
司徒苗可是因为这件事心情压抑了整个下午,怎会善罢甘休,“你以后总会有的,所以别对我太温柔。”
“什么意思?”卢颜不懂。
“以你的家世,我自知自己几斤几两,既然没有可能,就别总给我希望。”说到这司徒苗难掩激动,呼吸絮乱,“卢颜,你到底是要如何,暧昧不清很有趣吗?你既不说喜欢我,却处处让我想歪。“
“我……“
“打住,停车,我要下去,”一天的情绪终于爆发,她打断卢颜的解释,伸手要解开身上的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