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瓷挂了电话,赤着脚去到次卧,她躺进软乎的被子里,周身萦着季承的味道,慢慢沉进梦乡里。
第二天一早,陶瓷是迷迷糊糊被人拉起来。
她没能吃早饭,一直被捣鼓来捣鼓去,直到早上快九点才收拾好。
越是自己结婚好像越是很难感受到婚礼的愉悦氛围。
陶瓷一直都在忙这忙那,不可开交,直到结婚进行曲正式响起,才有了要结婚的感觉。
她挽着陶爸爸的手,顺着黑暗的通道向外,眼前光线昏暗看不清前路,就像是无法预知的未来生活。
门打开,陶瓷远远看见季承站在暧昧的粉蓝灯光里。
他穿着一身得体的蓝色西装,身材挺拔的站在舞台上。
四周光线昏暗,陶瓷脚下步子开始变得坚定。
“有人十八岁结婚,有的人二十八岁才认识对的人,有的人结婚就有爱的结晶,也有人到中年才喜得贵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轨迹,所以我们认识得从来不晚,相爱也是。”
酒店的各处都弥漫着让人怦然心动的少女感。
两人交换戒指。
季承问她:“喜欢婚礼布置吗?”
“我更喜欢你。”
“我知道。”季承反手握住她的手。
戒指醒目,脸上的笑容更甚。
她陶瓷,真的结婚了。
***
陶瓷睡得好好的,梦见自己是无忧无虑的齐天大圣。
如来佛祖看不惯她自由散漫的样子,扔了一块巨石到她身上,压得她完全喘不过气。
陶瓷睁眼,瞧见季承的脸,抬脚就想踹他。
季承闷哼一声,捉住她脚踝。
他情绪懒散,微不可见的掀了掀眼睑,黑瞳带着半懵的琥珀感。
他碰了碰陶瓷的唇角,又重新闭上眼,声音带着沙哑的磁性,“还能踢,不疼?”
“有什么好疼的,你又不是很厉害。”
“。。。。。。”
季承眸微眯,他支着头的手微动,手指在太阳穴边上轻击两下,浑身漫着强势的侵略劲儿。
陶瓷换了个方向,红着脸高兴的准备再睡个回笼觉,突然她身体猛地一僵,不自觉的绷紧双腿。
季承对上她羞怯又惊慌的眼,“我晨。。。”
陶瓷把季承的手推开,“你晨个大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