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购买比例超过一半可正常阅读哟(=ω=) 国君御驾亲征,将士们当然士气高涨。在宣恒毅的带领之下,一匹匹战马跟着踏过飞沙乱石,向着前方敌人飞奔而去,战马上的轻甲士兵手握长刀,奋勇进击。漫山遍野,铁蹄声响,兵戈争鸣。战旗猎猎作响,仿佛在为章国的士兵们呐喊助兴。
一路疾行,宣恒毅率领亲兵,把敌军打得落花流水。
夕阳西下,收兵回营,清点战场完毕,宣恒毅在慰问伤兵之后,又亲自大范围检查战马的马掌,见大多完好无缺,禁不住朗声大笑道:“这么多年邯寇多次嚣张作乱,奈何我军战马行走在满是乱草砂石的地面,马蹄多有损伤溃烂,伤病亡故者众,让我军折损无数战马,始终不能深入邯国诛灭复仇。要不是有那幅青竹舍人的将军凯旋图,我们又怎会受到启发,给战马钉马掌,让铁蹄踏平邯国!”
言语之间,宣恒毅亲热地摸着他的爱马,刚刚在战场上那充满杀戮的锐利眼神,此刻被喜悦所填充。他的征北大将军杨忠国也相当喜悦,只是此时还有些许遗憾:“可惜不知那青竹舍人姓甚名谁,护心甲、马掌、长柄屈刀……只是一张将军凯旋图就暗藏如此多的军装玄机,这样的人才,要是被皇上得到了,扫平天下的速度定能加快。”
宣恒毅也对此感到遗憾,晚上,他又在挑灯,参详青竹舍人一副名为烽火云间的战火图。
图中,远景,湿笔水晕晕染出千万大军,人影幢幢,兵戎交接、刀剑相闻,更远的城墙被一处一处炸开,火光四溅,画技高超让人身临其境;而在近处,在我军的后方,一排排炮车整齐划一,绚烂的火光冲天而起,带着烈焰的尾巴向敌军的城墙冲去。
“参详一年有余,依然参不透。”宣恒毅摸着下巴苦思冥想:“为何在车上斜放长筒,就能冒出火光毁掉城墙?能工巧匠没一个能实现这画作的,那青竹舍人竟会仙家术法不成?”
征北大将军杨忠国更看不懂了,不过推测道:“依臣看,青竹舍人既然故意显示出他的军事才能,应该会向皇上您投诚才对。”
“他行踪隐秘,目前只能查出卖画之人起源萧国,”宣恒毅轻轻皱眉:“可萧国积弱已久,世勇叔半月不到便灭了六城,若是青竹舍人在萧国做事,必然不会如此。”
宣恒毅吩咐下去,继续追查青竹舍人的真身。而此时来自萧国的捷报从东南递送到北部军营,萧国愿意将三王子送来和亲的消息也终于送入宣恒毅耳中。
传信官禀告道:“萧国若效仿洛国送王子和亲,送的是默默无闻的三王子,乃萧国名妓李氏之子。据探子来报,萧国三王子因顶撞皇后,在灵鹤观悔过十年,颜色上好,但无人教导,才名美名皆无。”
征北大将军杨忠国一脸不屑道:“他们就送个不受宠甚至厌弃了的王子来打发?欺人太甚!臣私以为此举实在辱没我国!”
宣恒毅嘴角挑起一丝冷笑,写了一封手谕,说:“忠国叔所言极是,而且萧国实在太弱,又农业兴旺,即使我们不取,也会被他国所取。那就不议和,直接把萧国拿下!”
传信官恭敬地跪下接旨。
……
章国国君宣恒毅下了旨意,但传信官从章国北部边境策马加鞭,到达萧国交战的地方,已经是六天后的事了。此时萧国的皇帝和皇后都以为议和在即,当务之急,是把庄子竹请回宫里,让庄子竹甘愿和亲,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
而庄子竹在送走赵煜宇之后,招来跟了他十年之久的侍从墨书,把赵煜宇带来的消息告诉他:“若是我真的和亲,你是跟我去那暴君之国,还是留在宫中,安安稳稳?”
从小当苦力的肤色黝黑的墨书一听这消息,不假思索地说道:“当然是跟随主子。”
“不用想想?传闻那暴君喝人血、吃人肉、杀人无数,还把同样和亲去的洛国第一美人王子敲掉了抚琴的双手。我可能去到也朝夕不保,落不到一个好下场。”庄子竹说道。
今年才十五岁的墨书,还没长开的胸膛里藏着远大的志向,听到庄子竹所说的,就理所当然道:“那更不能让主子您一个人去啊,这么可怕的地方,要是那暴君要敲掉主子的手,我得替您挡着,主子你趁机逃跑。”
庄子竹听罢,不禁低头偷笑,说道:“我怎么可能一个人去呢,父皇会派许多宫人陪同一起的。不过——依我看,最大的可能是连和亲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当个孤独终老的老哥儿吧。”
墨书着急道:“主子不能这么说,主子长得这么好看,人这么好,一定会有个好夫君的。”
庄子竹敛了笑意,轻声猜测道:“既然章国半月不到,灭了六城,几乎可以说是两三天灭掉一个城池的速度。这样的速度,灭国之日可待,章国怎么可能放弃?现在议和,我猜,不过是半路停军休整。”
墨书连忙伸手捂住庄子竹的嘴,紧张地左看看右看看,看四下无人,才长呼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告诫道:“可能御林军的人还没完全走掉呢!主子这番话被别人听到太危险了。”
庄子竹抬眸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不反驳我的话?”
那一抬眸,庄子竹的眼中仿佛藏有星点,灵动万分,墨书沉迷美色不可自拔,衷心地恭维道:“主子这么聪明,说什么都是有道理的,我也这么觉得。”
“灭国了你也不怕?”庄子竹偷笑,逗这实诚的孩子太好玩了。
墨书愣住了。
庄子竹又肃容道:“墨书,我给你的那部分卖画酬劳,可一定要藏好了,到时候落魄了,我们就靠它们生活了。”
“遵命!”墨书跟着严肃起来,当天就背着个小铲铲悄悄下山,找了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像挖井一样深挖下去,把庄子竹的卖画钱藏了起来。还细心地掩盖痕迹,藏小钱钱养主子的责任感十分强烈。
第二天,灵鹤观的道士来通知庄子竹接驾,庄子竹随意挑了一套寻常麻布衣服穿上,裤脚在脚腕处吊着,补丁肉眼可见,麻布衣服上的青色还洗得发白,一看就知道穿了很多年。
准备来教庄子竹接驾礼仪的道士都气死了,五六个道士冲进来把庄子竹房间内的旧棉被等物焕然一新,把装有一套又一套光鲜华美的崭新道士服的衣箱抬入庄子竹的房内,甚至还带着献媚的笑意在庄子竹房内大搞清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