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询弯腰将桌子底下的椅子挪出来,放到墙壁底下,踩上去看了一眼。
“唔……墙壁雪白雪白的,灰尘都没落上去几粒,刚拆下来没两天吧。看位置,应该装的是监控。”
他重新站到地上,又回到刚才的位置,将陈家树每天要吃的一个『药』瓶交霍染因:“太轻了。”
霍染因接过来,感觉这瓶『药』的重量轻飘飘的,几乎空了;再开一看,确实快空了,里头只剩下零星两三粒。
他看一眼手中的『药』品,又看一眼上边被拆掉的监控,明白了陈家树死亡案件中,凶手的作案手法。
……
“作案手法很简单。”从『药』房里出来,纪询轻轻『揉』着额角,“只要将那里头孢混入那瓶快要吃完的『药』瓶中去就好了,虽然没有办法明确陈家树到底哪一天死亡,但或者今天,或者明天,或者后天,他总会死的,光看哪一天这粒『药』会被拿到。”
“这也就……”纪询还想说什么,说到半途,却停顿了下,似乎在迟疑思索。
“这也就为凶手制造了不在场证明,和一定的逃跑时间。”霍染因替纪询补充完成。他正在安排警方对山庄的行动,从『药』房墙上拆下来的摄像头事关重大,必须找到,搜查先从山庄内部开始,全面排查,如果找不到,再扩散自山庄外部的花园,靠近山庄的山林道路。
“唔。”纪询含混应了一声,这个方向怎么看怎么像是……但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或者是凶手在故布疑阵?或者是有什么他漏掉了?
他继续说:
“案子的手法弄明白了,要排查嫌疑人也不那么难,陈家树为我们节省了很多的时间——他在『药』房里装了摄像头,记录每一个前来『药』房的人的影像。问题是……这群人为什么要将摄像头藏起来?”
摄像头是证物,里头存有重要的证据。
只有明确的知道陈家树确实死于非命,知道警方很有可能会介入调查,才会防范于未然的将证据毁灭……从表面上看,简直想是所有人都是凶手,所有人都在合谋。
这不可能。
有什么理由让他们合起来杀了陈家树?
纪询『揉』着额角的手指更用力了。
“从调查上看,陈家树和他母亲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霍染因的声音响起来,他逻辑清晰地分析,“排除了母亲是凶手所以毁灭证据的可能,现在就只剩下两种方向。1,母亲包庇凶手;2,母亲要私刑杀害凶手。”
分析的声音才落,外头已经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分散去山庄内部排查的警察赶回来,带给霍染因一个消息:
“霍队,我们在花园里现一个人形小门,人形小门旁有摄像头装置,但摄像头也被拆卸了。从痕迹上看,也是刚刚拆卸不久!”
更加古怪了。
正常出入的前后门位置都留了警方,偏偏有意拆卸掉小门的,肯定是小门也拍到了什么不能让警方看的东西……不能让警方看的东西……
孙太太……老张……摄像头……
纪询『揉』着额角的手指停住,一系列的蛛丝马迹串联成型,拼合出一条头尾相连的逻辑链,这条条理清晰的逻辑链使他精神奕奕: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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