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亦杨来到秘书室,却扑了个空。
在餐厅订好了位来接女主角,女主角却擅离岗位,手机都忘了带,是该好好罚一罚,詹亦杨看了眼收手表,坐在她的位子上等。
粉色的电脑外罩,粉色的台灯,粉色的便利贴,粉色花盆里栽种的植物开粉色的花,连手机保护套也是长着两只长耳朵的粉色兔子,詹亦杨正惊讶于她从哪儿找来这么多粉色的东西,她的手机蓦地震动起来。
短信来自冷二妞。
“你家那位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让他知道你还没对许方舟死心,你说,是你死得比较惨,还是许方舟死得比较惨?”
詹亦杨点按手机的指尖僵住,脸也僵住。
不知何时,不远处飘来一句不确定的声音:“你怎么在这儿?”
说这话的,正是刚从天台下来的胡一下。
***
詹亦杨迅速反应过来,悄无声息放下手机。
胡一下转眼已小跑进来,四处看看,确定秘书室没有其他人,这才放松下来,却不敢让詹亦杨久留,要把他从座位上拉起来:“你快走吧,我同事回来发现你在这儿的话,咱们的关系可就暴露了!”
她拉着他的那只手被他反拽住,他很用力,手就像钳子一样,胡一下觉得自己感觉到了他的怒意。看向他的脸,却看不到一点端倪。
胡一下正琢磨着是不是该问问他出什么事了,他猛地起身,拉着她就走。“喂喂喂!去哪儿啊?”
“……”
他始终铁青着脸色,也不说去哪儿,上了车就闷头往前开,胡一下忐忑地坐在一旁咬着手指甲,不时偷瞥他一眼。
他还是鸟都不鸟她。胡一下开始绞尽脑汁回想,自己哪儿又得罪他了。难道还是因为她昨晚骗了他的事?胡一下有点不确定,对着他的侧脸讨好地笑,一边并起两根手指举过头顶,作发誓状:“我……我承认错误,我不该骗你说我昨晚去酒吧泡帅哥。”
他没反应。
除了这件事,她还有哪件事得罪他了?胡一下想得头都痛了,无奈求饶了:“我到底哪儿又让你不满意了,你就直说吧。是要我做牛做马呢,还是要我肉偿呢,悉听尊便,成了么?”
“吱——”尖锐的刹车声响起。
这车刹得太急,胡一下差点飞出去,幸好被安全带勒了回来,她还惊魂未定,耳边响起硬邦邦冷冰冰的声音:“你早上买的药膏……”
胡一下小心翼翼地接过他的话题:“药膏?怎么了?”
“专治脚气的你让我擦在嘴上?”
⊙﹏⊙
在她被自己的行为雷得外焦里嫩的时候,他又说:“第二……”
还有“第二”???
怎么可能还会有“第二”?难不成她把消毒棉买成了卫生棉???
在她即将被自己雷得外焦里也焦时,詹亦杨默默地把她的手机塞到她手里。他怎么把她的手机带出来了?胡一下思考了下他这么做的用意,抬眸偷瞟了他一眼,这才点亮手机。
冷静回给她的短信赫然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