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司琳琅动作果断,云琯琯方才与小太医打了照面,依旧是被那小太医看到了脸。
云琯琯有些担忧,暗地里对江予容用些小手段没什么,若是被摆到明面上说也不好,而且显得她很没有本事!
但太医院有这么多太医,往后应该也不会有机会再遇到……吧?
江予容心里有鬼,也不敢将这件事大肆声张,只能暗自吞下这个苦果。只要小太医不横生枝节,她就不会被抓包。
于是风平浪静了好几天。这日云琯琯正与云承弼在逛御花园呢,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影,竟是从旁边蹿出来,跪地便哭,连侍卫都没拦住!
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不是病刚好起来的江予容吗?
这才过了多久啊,就又跑出来作妖了,当真是记吃不记打!云琯琯也挺佩服她的毅力。
“皇上、还请皇上怜惜臣妾!”江予容哭得梨花带雨,加上病愈不久,脸色本就苍白,看起来倒真有些楚楚可怜。
“臣妾自入宫便思念表妹江氏,想亲近公主却又不能,在病中实在思念表妹、思念家人,没想到前两日卧床……竟是、竟是瞧见了表妹的亡魂,说她孤单……臣妾害怕!”
她话说一半,欲言又止,本想等云承弼追问,没想到云承弼十分无语:“你既然思念江氏,见到她的亡魂不该开心吗?害怕什么?”
“这,臣妾……”江予容一噎,索性咬牙道:“表妹告诉我,说她惦记着皇上和公主,才希望臣妾能代为照顾关怀,不曾想臣妾虽说入宫,却未受圣宠,故而惶恐不已!”
还真有人明摆着跟皇帝说你快来宠幸我啊!云琯琯大开眼界。
看来江予容还真是没有别的手段了。
云琯琯也不想看她一直假惺惺地提起江氏。
她漫不经心的模样道:“好巧,我前两日梦见母妃。母妃在梦中提起了江才人,说是好不容易江才人入宫,却不认识她这个表妹什么的。”
她说的日子正是江予容见着“亡魂”的日子!
江予容回想到那夜的惊魂,“什……什么?”
云琯琯也梦见了?!
难道她那晚见到的当真是……!
江予容两眼一黑,竟是生生被吓晕了过去。
赵琦熟练地领人将江予容直接带了下去。
云承弼司空见惯地望向云琯琯:“做了什么,不同朕坦白吗?”
云琯琯傻笑了两声,见糊弄不过去,便盯着自己的鞋尖,小声说道:“儿臣不想看到有人利用母妃争宠。”
云承弼本来就不想责怪她,如今更是心里一软。
他自然也知道近日后宫中云琯琯不孝的流言。
自己原本挑江家小姐进宫是为了让琯琯也能有个依靠,没想到起了反效果。云承弼一时也有些愧疚,思索片刻便道:
“朕知道你心中思念江氏。这样吧,朕近日请高僧进宫为她做一场法事,再追封江氏为贵嫔,琯琯觉得如何?”
死后虚名毫无意义,却是生者最后纪念的方式了。云琯琯也不觉得云承弼敷衍,很是开心地应下来。
云琯琯这边得了喜事,但林菀心头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她侍寝后本该位列九嫔,却因为跟江氏冲撞了直接被延迟了。
具体何时再晋升,那可就遥遥无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