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笑道:“徐州稳矣!”
吕娴哈哈大笑,道:“明日速撤军回徐州!徐州一无所有,要做的事情还多着,我要把徐州弄成进可攻退可守,足以自给自足,自保的大后方,从零到有,从有到强,任重而道远。以后要劳动元直了。”
徐庶笑,道:“的确要费心力完成基建,在徐州,至少要有几十年的基业,此地不可轻忽!”
魏续还在抱着吕布呜咽的哭,到最后还是吕布将他提了起来进了帐,叫兵士们拎了酒瓮来,两人对坐着大醉了一场,又是哭又是笑的,感情却是亲近了十万分。
以前的吕布哪会这么平易近人?!但是现在却真的是平易又近人了。对吕布自己来说,其实也有一种莫名的感受。这是他从前不会感受到的亲近和细腻,他本是粗犷之人,可是这一次的改变的结果,给了他内心极大的冲击和最最直观的感受。
魏续已经喝醉了,却还非得抱着吕布的腿,吕布非常无奈,然而眼神之中似有所悟,对魏续等战将也多了更多的宽容。这种感受,是他以前的内心从不曾感受到的细腻和柔软,说不清,仿佛一下子就通透了的知心和知交。
吕娴进来了,见吕布半醉不醉的,便让曹性背着魏续回去睡了。
魏续还不肯回呢,闭着眼睛还要找吕布,但是曹性是真怕他喝酒喝的伤情反复,因而便哄着他说自己便是吕布,与急的跳脚的军医将他给抬回去了,魏续回营后还不忘抱着曹性,曹性哭笑不得,脱不了身,只能陪他在帐中歇了。
吕布似睡似醒之间,似醉不醉之间,飘飘然的,道:“娴儿啊……”
吕娴心中一跳,得,别,魏续刚哭完,她这亲爹可别也哭了,她便忙抢先道:“爹可是有所悟?可见把事做好了,礼节上差一点儿,倒也无妨。”
吕布道:“以前娴儿说的时候,布并不能领会要义,如今却悟出点不同的意味来,原来如此。只要把事做的漂亮了,哪怕布有很多的毛病,有点嘴碎好骂人的毛病,真的不算大事。只要大事不误,小节无妨。哈哈哈,原来如此,以前如此的领义,布是理解不能的!如今却全都悟出来了,可怜布白活了那许多年,这般的小道理也不明白,娴儿,为父以前是不是错了?大错特错……”
“便是错了,知错能改,就是大善。”吕娴道:“重要的是来得及,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犹未为晚,不错,娴儿是我师,我枉为你父,哈哈哈,不错,补牢羊圈,而羊圈也终于有了更多的小羊,无穷无尽的忠心,还回馈来的热情和忠诚……”吕布笑道。
吕娴见吕布对封赏一事已经释然了,便松了一口气,笑的不行。也许连她也小看了吕布,他到底不是没有度量,只是性格作崇,有时候酸意上来,话已出口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才越来越让人误会他的真心。
其实他只是牢骚一下,并非是真的那种容不下人,嫉下属才能和封赏的人,他这个人说简单也简单,其实也不复杂。
只是,人世本就复杂的,他的性格作为主公,就显得格格不入了。
因为作主公,本身就是一个整体,而不能独立存在,当他担负着一个整体的时候,他这个人就不再只是个人。
下属们和其它人都以更高的标准去要求他,德行,性情,甚至是喜怒哀乐,都会被放大了去看。便是一点点的瑕疵,也立即变成了更大的不可容忍,甚至可以抵毁的缺陷。
而这些,就成为别人攻击他,甚至背叛他的理由。
人在背叛的时候,有一万个理由,可背叛者,通常都习惯于捅别人一刀的同时,也为受害者泼上一盆脏水。
叫吕娴来说,吕布杀丁原一事是真的没得洗白,然而董卓并不冤,他死的也大快人心,这对吕布来说是一功。
黑他杀丁原一事,吕布也甘受此骂,然而,若说他这个人全是缺陷,完全的背信弃义怎么样的攻击,吕娴是不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