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易云杰透过监护室的窗户,对江汇文微微一笑。
江汇文浑身一颤,退后两步。自从赵院长落马,他就开始躲着易云杰,在医院也老实了一段日子,自打他知道易云杰辞职离开了之后,他便又恢复了之前的小人模样。
这次老蒋的针,也是他拔的,自打在易云杰针灸上连番吃亏之后,他对银针这东西,就非常厌恶,可谁能想到,刚拔了针,人就死了。
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在这还能碰到易云杰,江汇文不信他离开医院,还能压在江汇文头上。
“易大夫,蒋哥的针就是他让人拔的。”沙漠俯在易云杰耳旁说道。
就算沙漠不说,易云杰也猜的出,能干出这事儿,除了江汇文没有第二个人。
二人当真死冤家路窄,易大夫辞职离开了医院,还能以这种方式和江汇文遇见,也算孽缘未尽。
“他是蒋哥的主治医生吗?”易云杰问。
“对。”
“一会儿起针之后,老蒋就能醒过来,可他还需继续在医院调理几天,这医院有个叫石开仁的,你可以找他,让他给你推荐个脑科大夫,别再让江汇文靠近老蒋。”易云杰低声说道。
沙漠频频点头,他现在对易云杰言听计从。易云杰让他往东,他绝对不往西。
刘队长拿水回来时,看到重症监护室里,大夫们拿着病历,围着老蒋指指点点。刘队长立刻走了进去,他指着江汇文说道:“你,给我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刘队长,这是怎么了?为何这么大火气?那现在患者不是好好的吗?”江汇文玩笑着说。
“好好的?若不是你自作主张,叫人拔了老蒋的针,老蒋也不会平白无故死一回。”刘队长对江汇文是半分好感也没有。
老蒋被送进来时,他再三嘱咐大夫,千万不要拔了银针,谁知这江汇文,竟然不听劝告私自拔针,才引发出这么一档子事儿,若不是易云杰,老蒋早魂归九天了。
一见这江汇文,刘队长心中愤怒难抑,尤其是江汇文略带玩笑的语气,更让刘队长怒不可揭,老蒋和自己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一时手欠害,老蒋丢了性命,竟然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哎呀,刘队长,当时情况紧急,你也不是没看到,不进行开颅手术,患者的性命很难得到保障。至于患者刚才的死,是不是拔针引起的还不一定。你看现在患者不是好好的嘛。”江汇文满脸嬉笑的对刘队长说。
说着,江汇文一指老蒋身上的银针说道:“把他身上的银针都拔下来扔了,现在进行开颅手术。”
小护士这回可不会像之前那般听话,而是摇了摇头说:“江主任,刚拔针患者死了一回,现在还拔?要么,你自己来?”
“拔针能死人,笑话,银针吊命那就是哄三岁小孩的,拔拔拔。”江汇文眉心戾气滋生。
“我让你拔,拔,拔。”刚刚在一旁恢复体力的中年妇人,一个箭步冲到江汇文的面前,对着江汇文就是一巴掌。
刘队长见状立刻上前阻拦说道:“嫂子嫂子,快别打了,这里是医院,闹不得。”
说着一把抱住江汇文,刚要回手的江汇文被身强体壮的刘会长抱在怀里,动都动不了,只能任由中年妇人对自己拳脚相加。
江汇文平日里在医院,没少干坏事儿,他身边的同事,没有一个上前帮他,只是嘴里走形式的念叨着:“哎呀,江主任,你小心点儿,别伤了患者家属。”
“江主任,你还是出去躲躲吧。”
“对对对,张主任你先回办公室,这边我们处理。”
江汇文也想回办公室,可刘队长把自己抱的死死的,自己想走也走不了啊。
沙漠见状立刻冲进重症监护室,佯装拉架,在和中年妇女拉扯间,总是动不动的就碰到江汇文,一会踩下脚趾,一会一个肘击。
沙漠是警校毕业,近身格斗是必修课,三两下就把江汇文打得七晕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