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糜芳说完,酒舍外面的布帘被掀了开来,紧接着一个身披铠甲右手抱着铁盔的魁梧男子愁眉不展地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到了糜芳身后不远处的一处桌案前,向着老板一招手,沉声道:“老板!老几样,快些给我上来!”
“这位是……”看了看这个走进来的男人,韩言心中一动,身子微微前倾凑到了糜芳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位不会就是你口中说过的昌豨将军吧?”
“这个……是!”
糜芳也是没有想到昌豨会这么巧合地走进来,不免有些尴尬,这样一来不就像是自己有意在算计少师一样嘛!这算是什么事啊!
“无妨!无妨!”在洛阳城混久了的韩言,一眼就能看出糜芳脸上的窘迫,立刻一摆手,安慰起糜芳来,“看得出来这处酒舍在开阳城之中鲜有人知的好去处,子方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这个……这个……侥幸,侥幸!”
糜芳暗地里擦了擦汗,心中却是一阵清醒,幸好少师没有找自己的麻烦啊!
另一边,酒舍的老板已经将酒菜放到了昌豨面前的桌案之上,“将军,您的酒菜。”
“嗯!下去吧!”
兴许是看到了酒菜,昌豨的怒气稍微的减少了一些,大手一挥,驱赶起酒舍老板来。
看着昌豨桌案之上的饭菜,再看看自己这边的酒菜,韩言不由得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这位将军何故如此气愤啊?不如过来一起吃一些可好?”
“一切吃,一起吃,你知道我是谁嘛你就请我一起吃!”本来正在气头上的昌豨,听见有人撩拨自己,当时就爆发了,一拍桌案长身站起,转过身来面对着韩言,“你这个不识好……”
昌豨的话还没说完,黄忠已经当先一步,站到了昌豨的面前。而一看到黄忠,昌豨的话立刻就咽了回去。不管怎么说昌豨也是跟着徐州牧陶谦数讨黄巾贼的悍将,如果这点识人的本事都没有,那早就然让给斩杀在沙场之上了,哪里还有今日在这生闷气的机会?昌豨上下打量着黄忠,越是打量的仔细却是越发的紧张,很明显的对方不是个庸才,比自己强那也是是大有可能的,这开阳城里面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位好手?
迟疑了一下,昌豨稍稍侧过了身来,冲着黄忠身后的韩言说道:“这位……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请你吃顿酒罢了!怎么,将军不想给我这个面子?”
权当看戏一般的韩言,坐在桌案之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昌豨脸色的变化。
“哈哈!公子请我吃酒当然是荣幸之至,只不过今天有事,改天,改天我一定陪公子喝酒!”
昌豨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换上了一副笑脸,装作与韩言很是熟识的样子,一边打着招呼一边转身想要往酒舍外面走。
‘嘭’的一声,黄忠的大手落在了昌豨的左肩之上,一把抓住了昌豨的肩膀。手中用力,黄忠的脸上有了一丝狰狞之色,“怎么?我家公子清酒,你还想去哪里啊?给我回去坐下!”
“汉升!怎可如此无礼!”
眼看着黄忠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对,韩言连忙大喝一声,呵斥起黄忠来。
“公子!”
本来眼睛已经有些充血的黄忠,听见韩言的声音立刻就清醒过来,双眼之中的血丝也渐渐褪去了。
“松开这位将军,我是请人家吃酒,又不是想要人家的命,何至于这样呢?”韩言说着,向着昌豨招了招手,“将军,来,过来坐!”
“走吧!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