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令君自然是看到了侍女那异样的目光,心里的疑问更大了。
怎么今天所有人都怪怪的呢?
侍女刚想出去,似乎想到什么,又转过身来,对着谷令君躬身一礼。
“月儿恭贺将军和小夫人大喜,祝将军和小夫人百年好合。”
啥?大喜!!?谁?
谷令君满脑门子的巨大问好?
而赫舍里听完那名叫做月儿的侍女说的话之后,原本娇羞的小脸,彻底红成了熟透的苹果。
“月儿,你这丫头瞎说什么?”
谷令君本就一头雾水,现在自家的侍女又整出这么一出,他已经开始有些不悦了。
倒不是他不喜欢赫舍里,只是他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道德底线。
月儿虽然只是谷府的侍女,可她也是个女人。
嫁衣对于一个女人,尤其是这个世界,处于这个时代的女人意味着什么,月儿当然知道。
何况,谷令君平日里,对待他们这些下人,总是那般平易近人。所以谷府里的下人们,都不怎么惧怕这个永山县的大人物。
月儿走到赫舍里身边,拉起赫舍里的小手,目光灼灼的盯着谷令君。
“将军,小夫人身上的衣服叫旗服,是华沙女子的嫁衣,一辈子就只能穿一次!”
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击着谷令君的胸口。
他为人比较保守,自然能够理解这旗服对于华沙女子的重要性。
“赫舍里,昨天你就该告诉我的!”
谷令君有些懊恼,然后想到这件旗服的来历,心里便开始问候起三皇子和威远伯的八辈祖宗起来。
这俩人太不是东西了!
其实以威远伯和三皇子的身份,玩弄一个华沙女子,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这个世界,权利和地位本就是特权的象征。
至于什么人权、道德之类,那只是针对那些有实力、有地位之人才能拥有的东西。
“是我自愿的……”
赫舍里怯生生的呢喃着。
“你自愿,你自愿,你……我……”
谷令君竟然一时间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高兴?
不是,这么一个仙女一般的女子愿意为自己披上嫁衣,说不高兴那不是骗人吗?
可你要说开心吧,谷令君这心里又万般别扭。
总之,谷令君目前的状态,就只有两个字——纠结。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仆人的禀报。
“将军,玄甲卫的齐都头求见。”
谷令君一听袁少平来了,心想,正好!省的我再去找你理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