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先生反正就是很爱听他说话,身心舒畅:“不麻烦。”
本来就不快的车开得更慢了。
车里太安静,商领领找了话题聊:“我今天去拍照了,周老师说我表现力很好,拍得很自然。”
景召嗯了声,表示他在听。
“她说很好看,但如果是黑白色会更有感觉。”
景召擅长胶片摄影,他获奖的作品里大部分都是传统暗房里冲印出来的黑白照片。
言外之意就很明显。
商领领早就不打算藏她的司马昭之心了:“她还说你玩胶片相机是圈里玩得最好的。”
景召没有否认。
“景召。”
景召话不多,但商领领叫他的时候,他会应:“嗯。”
“要是以后你欠了我人情,就帮我拍照吧。”
景召没有很快回答,车厢里安静了片刻。
“好。”
她又说:“风格我选。”
“好。”
“穿得少你也要拍。”
景召看了一眼主驾驶:“嗯。”
司机先生心无旁骛,眼观鼻鼻观心。
商领领讨足了便宜,笑得合不拢小嘴:“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好说话?”
只是因为喝了酒吗?
要是他每天都这么好说话就好了,那她肯定很快就能姓景了,或者给他灌酒,带他去领证,或者把他泡在装满红酒的浴缸里,做尽坏事……
她脑子里的想法越来越危险。
景召回她:“你今天话很多。”
她侧着坐,朝向他那一边:“因为我心情好呀。”想按着他撒欢。
啊,她是多好哄的小魔头啊!给一点点糖就能甜好久。
景召不再说话,闭上了眼睛。
前面的司机先生时不时瞄一眼后视镜,正好瞄到后座的小姑娘投来的眼神。
怎么回事,他后颈一凉。
司机先生挺直腰杆,假装没有偷瞄,认真开车。
商领领在偷瞄,肆无忌惮地。
“商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