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了一声说:
“大可不必做得如此楚楚可怜。”
她放大了眼睛看着我,似乎不敢相信她的耳朵,因为她若不是亲耳听到,她绝不相信我会对她用这样的口吻说这样的话。
我从裤兜里摸索了一会,掏出一盒烟,拿出一支,点上了,叼在嘴里,抽了一口,在我的脑门前吐出一点不成形的云雾来。
她歪着头看我:
“你学会抽烟了?”
然而她的表情已经不那么惊奇了,她大概已经渐渐相信了我说的改变。
我又在口里吐了一口烟雾,依旧没有成形,我说:
“偶尔抽一根,应付一下场面,不然别人要把我当另类看。”
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又说:
“我刚才的语气可能不太好。”
她说:
“没关系的。”
我去给她买票,还是买了飞机票,然后还是买了两张,一张她的,一张我的。
我解释说:
“我许久没有见到老教授了,趁着有这个机会,顺便去看看他。”
她并没有什么意见。
到了上海,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大上海的层层叠叠的房子里的层层叠叠的窗户透出五颜六色的光芒来,照得整个城市如同白昼一般的明亮,却比白昼更有色彩,更有激情,我想这可以当做人类征服大自然的一个代表,因为这是对黑暗的征服。
文慧说这个点马不停滴地赶回学校,大概是十一点了,进不了宿舍的门。
我笑着说,那就别回去了,反正我要在外边开房,挪一半床位给你,更显得节俭。
文慧看着我,笑说:
“你还真是变坏了,油嘴滑舌,满嘴跑胡子。”
我“哈哈”地笑着说:
“文大小姐,你还真别急着下这个结论,两年前我与你共睡一床,那时候我都能做楚怀不乱的柳下惠,何况现在?”
文慧翘着嘴巴说:
“两年前你还是个老实人,哼哼,现在还真不好说。”
我说:
“那咱试试吧。”
文慧说:
“试试就试试。”
我们果然开了一间房,我睡左边,文慧睡右边,背对着背,中间隔了大半张床。
灯灭了,大家不说话,过了半响,文慧说:
“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