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十月,一日。
《东和贵》召开了内部会议,所有的堂主都到了,包括说话还有些虚弱的傻哥。
这次会议的主题就是,怎么应对《越南帮》的过河拆桥。
“要不咱们跟他们玩真的?”黑兵出了个主意,试探着对白宝国说:“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必须得让他们知道新河区的这一片是谁说了算。”
“这样有点不理智啊,跟刘忠明闹起来,我们吃亏吃大了。”吴师爷摇了摇头:“刘忠明是个什么人物,在座的都清楚,那孙子可记仇得很,得罪过他的人,有几个落了好下场?”
“难道咱们还怕他?”黑兵有些不服气。
“怕啊,怎么不怕,现在的道上,谁有钱谁就牛逼,谁有权谁就是爸爸。”二哥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抽着烟,双手垫在脑后,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得罪了刘忠明,咱们卖白面的这条财路算是断了,对咱们社团的打击很大啊。”
黑兵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这个我也知道啊,但总不能让刘忠明这么嚣张下去吧?过河拆桥都拆得这么明目张胆,真是操了。”
“谁叫他有钱呢?”吴师爷苦笑道:“他现在就是咱们《东和贵》的财神爷,得罪了他,对咱们没好处。”
二哥抽了口烟,看了沉默无言的白宝国一眼,说:“我有个办法,但不知道好不好用。”
“说。”白宝国紧盯着二哥,眼里有些期待。
“咱们不能动刘忠明,但可以动其他人啊。”二哥冷笑道:“谁敢买刘忠明的货,咱们就剁了谁的手,杀鸡儆猴,只需要一段时间,咱们就能搞定这事了。”
“这办法有点偏激了啊。”吴师爷皱着眉头:“如果把他们都逼到了绝路,弄得他们狗急跳墙怎么办?”
“要是继续耗下去,说不准刘忠明还有什么阴招在等着咱们呢。”二哥问吴师爷:“你也应该猜到了吧?刘忠明既然敢走出这一步棋,那么钱就是个幌子,他肯定有别的目的。”
白宝国用手敲了敲桌子,顿时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小东北。”白宝国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支烟,猛地丢给了二哥。
等二哥接住了这根烟后,白宝国才说:“这件事,我交给你负责。”
“没问题,您就瞧好吧。”二哥笑道。
在有了结论后,会议很快就结束了,二哥跟傻哥、吴师爷,是一起回去的。
等吴师爷跟傻哥坐上了二哥开来的suv,确定周围不会出现隔墙有耳的情况后,他们才把先前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你这么做,不理智。”吴师爷紧张的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句话你应该知道啊!现在你把自己搅和进了麻烦里,不值当!”
“我觉得很值。”二哥解释道:“我们需要一个这样的机会。”
“机会?”
“嗯,别太顾着赚钱了,师爷。”二哥说道:“说到底,我们还是黑道,不是商人,有些事要是忘了怎么做,那么对咱们肯定没好处。”
“你的意思是。。。。。。。。。”
“接着这个机会,干掉一票跟咱们堂口有仇的。”二哥笑得很开心:“妈的,杀鸡儆猴啊,他们就是鸡,至于那些跟咱们关系不错的猴子,就以德服人吧。”
在这个时候,二哥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当时他也没多想,看都不带看的,直接就接通了电话。
“谁啊?”
“我呀。”
“丫头,我正准备去接你呢。”二哥听见那边熟悉的声音后就笑了:“上完课了吧?”
“嗯!今天已经没我的课啦!”陈婉荷开心的笑着:“今天上课的时候,我那帮学生太逗了,我跟你说啊。。。。。。。。”
二哥把耳机插在了手机上,一边开着车,一边跟陈婉荷聊着天,很有耐心的听着陈婉荷说那些她觉得有趣的事。
陈婉荷有很多梦想,其中一个梦想,就是想在本地大学当一名大学老师。
二哥觉得吧,既然她是自己的女人,那就必须得帮她完成这个梦想啊,怎么说她老闲着也得无聊不是?给她找点事做,也是理所应当的。
最后,二哥托关系,找到了那所大学的校领导,塞了一笔钱过去,非常顺利的就让陈婉荷当上了那所大学的英语导师。
不得不说啊,自从那所大学的校领导得知陈婉荷是二哥的对象后,无论是校长,还是下面那些能管住导师的领导层,都不敢多看陈婉荷一眼。
哪怕某些校领导是二哥旗下红灯区会所的常客,他们的色胆再大,也没大到不长眼去找死的地步。
可以说陈婉荷在这所大学里待着,确实是安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