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半,卧室里点着浅黄的灯,照着满室暖色,露台传来的风声稍歇,但雨声却更大了点。
门忽然被重重推开后又被人关上。
关门的声音似乎砸在顾琼琳的心房上,让她神经随之一紧,接着面上绯色越染越深。
叶景深打横抱着她,自顾自地往床走去,她抬眸只能看到他干净的下巴与利落的线条,而近在眼前宽敞舒服的床,又让她的神经弹跳起来。
“叶景深,放下我!”她恼道,分明是与平时一样冷冽的语气,却莫名带了几分娇脆。
叶景深没理她,三步并成两步走到床边,腰一弯,顾琼琳的屁股就落到了床上,而他并没起来,反而顺势半压在她身上。
床往下一陷,她心跟着跳起,伸手抵在了他胸前。
他低头看了看胸口的爪子,纤瘦白皙的手没什么力道,其上传来的些微颤抖,让她身上所覆盖的那层尖锐假相成了一戳就破的纸壳。
一只炸毛的在假装老虎的猫,形容的大概就是眼前虚张声势的她。
“你笑什么?”她郁闷道,他嘴角扯开的笑,像看穿了她似的。
“没什么。”他声音略沉,似雾似纱,身体又一微倾,逼近她。
顾琼琳只能朝后仰去。
“别过来!离我远一点!”她推他,没有半分女王气场。
他莫测高深地笑起,手按上她的腰,想阻止她的后退,结果——
“啊——”她尖叫,像猫一样忽然间挺直了腰,猛地撞上他的额头。
“唔!”叶景深头上的伤口一阵刺疼,忍不住皱眉拿手按在伤口上,“你叫什么?还好这里是荒郊野外,要不然人家以为我怎么你了!”
“难道你不是想怎么我?”顾琼琳掰开他的手,怒道,“我怕痒,怕痒!把你的手拿开!”
这段时间天天忍受他对自己双腿的骚扰,就已经让她的忍耐达到极限了,谁知今晚还变本加厉起来。她今晚只穿了薄睡裙,他的手按在腰上就像直接触碰到她肌肤似的,那热度简直要逼疯她。
“我想怎么你?你说说。”叶景深一手捂着头,一手撑在她身侧的床上,被她的话逗得笑了。
顾琼琳语塞,满脸怒红。
“你什么时候开始怕痒了?这么怕痒拍戏的时候怎么办?上次在酒店的时候,我也没见你怕痒过。”叶景深反问她。
顾女王怕痒,这太不科学了。
她顿时一滞,想起了自己答应霍行川求婚那天晚上的乌龙。她喝醉了酒,稀里糊涂地把第一次给了他,其实醒来……她什么都记不起,除了那一床让她抓狂的凌乱和躺在身边的他之外……她的记忆里,没有任何细节。
“你管我!”她无从解释,只能抬了下巴怒瞪他。
“我不管,我当然不管!”他眼里忽然闪过精芒。
他当然不管她怕不怕痒,该怎样还得怎样!
顾琼琳心里陡然浮起不安,只是还来不及问出口,眼前英俊的脸庞就猝不及防的逼近。
“唔……”她只发出一声抗议,所有的话便都被他含入口中。
他的手重重按在她的腰上,牢牢固定住她,唇紧贴上她的唇,开始尝他梦寐以求的甜品。
她圆瞪着眼,双手抓在他左右臂上,指甲重重掐进了他上臂的肉里。
痒……她要疯了,可所有渲泄的渠道都被他封死,她全身都酥麻痒难奈,像在经历着一种酷刑,却又带着叫人欲罢不能的魔性,让整个人软得几乎化成一滩雪水。
他的手将她圈得越来越紧,贴在她唇间肆虐的吻着,似乎要将这五年刻骨的相思都融进其中,她的腰向前弓去,人往后仰,半身重量都落在他手臂上,逃不开他的缠绵。
她不甘心自己沦为被动,忿忿地咬住了他纠缠而来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