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听说了那赤金符的价值,心里更是吃惊不小。就一张符纸就值几百万?这钱也太不值钱了?怪不得王定一对王富贵用掉了赤金符表示不理解。这种东西在他们手里更应该是无价之宝。
王富贵看了我一眼:“你怎么样?”
我一看自己也是浑身是血。原本我还没注意自己,现在经王富贵这么一问,全身的疼痛都来了。王定一的匕首把我弄得体无完肤。王富贵给我检查了一下,所幸没有致命伤,而且伤口都不大。但是这种伤口却是最疼的,动一动都钻心地疼。
看到自己的伤,我一下子想到了和我一起作战的那只黑猫。如果不是它和我配合,恐怕我早就死在王定一的匕首下了。
我左右找了一圈,发现那只黑猫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那个罗刹鬼母的头颅跟前,正伸着舌头舔着那人头的脸。
我们赶忙过去,发现那黑猫也伤的不轻。但是它此时并没有顾及自己的伤势,一个劲地舔着罗刹鬼母。
我有些担心,问王富贵:“我说老王,你这罗刹鬼母料理彻底了没?剩下个脑袋不会出事吧?我在一楼就看到了个人头到处乱飞……还有王定一,这老小子也贼着呢,他不会一会寻思过味再杀个回马枪吧?”
王富贵摇摇头:“放心吧。赤金符可不是徒有虚名,罗刹鬼母的身体已经被赤金符打得烟消云散了。只剩下这颗头是掀不起风浪来的。至于你看到那个会飞的人头,那应该是王定一的一种黑巫术而已,是一种飞头术。”
我听了一愣:“王定一还会黑巫术?那不是东南亚的一种巫术吗?”
我以前虽然不是玄门圈里的人,但是由于爷爷的关系,自小就被爷爷灌输了很多东西。上学的时候,有机会去图书馆我也会查找相关的资料,所以对于黑巫术还是有过了解的。
王富贵点点头:“没错。黑巫术兴于东南亚,不过最近国内也有不少人受教于黑巫术,并且和国内的某些巫术相互融合,形成了一套特殊的邪术。我观察这个鬼道子王定一,路子很野。既有养鬼术在身,又有其他巫术傍身,这飞头术可能是他刚学习的一种黑巫术,达到飞头术高阶的时候,是可以让自己的人头飞出去的。据我所知,飞头术总共分七个阶段,每个阶段都必须持续七七四十九天,才算功德圆满。换句话说,黑巫师练飞头术,就像张无忌练乾坤大挪移,每练成一层,他的功力就会为之大增。练飞头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之前的七个阶段里,初期黑巫师会选择别人的人头加以控制,如果控制熟练了,才会让自己的头颅飞出去寻找目标。他们对血的渴望超乎寻常,也别无选择,遇猫吸猫血,遇狗吸狗血,遇人自然也不会放过,直到天将亮时,才会返回到人的身上,黑巫师会控制这一切。”
我了解过一些黑巫术,却不知道这种飞头术竟然如此残忍,听了之后不免有些震惊。
王富贵对黑巫术还很有了解,意犹未尽给我继续讲解:“等过了这七个阶段,黑巫师便算练成了飞头术了。之后,当他施展飞头术,就会越来越熟练,飞行也会变得轻巧利落,不易被发现,也就比较容易达到自己的目的。飞头术练成之后,黑巫师便不用再吸食鲜血,但每隔七七四十九天,他却必须对婴儿下手……”
“什么?婴儿?”王富贵提到了这个,让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便说道:“老王,你说二楼的那对月子鬼,会不会和王定一练飞头术有关?”
王富贵沉吟道:“你是说。王定一练了飞头术,是把那个母亲和婴儿给害了……然后她们变成了月子鬼?”
我点点头:“我觉得很有可能。”
王富贵点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之前的判断就不对了。这个王定一的飞头术应该已经达到很高的阶段了。这次让他跑了,我们可能后患无穷。飞头术练成不易,如果有小成,玄门里一定会有消息传出。可是王定一练飞头术的事我都没听过,所以他是速成,他能这么速成,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在练习飞头术初期的时候,人头出去喝血,喝的不会是猫血狗血,一定是生人血。”
“生人血?那岂不是要很多条人命?”
“是啊。这也是王定一隐藏在医院的原因之一。”
好邪门的飞头术!
我激灵了一下,下意识地朝空中看去。想象一下,空中一颗人头四处飞寻找血源,该是多么可怕。现在想来,一楼的那个脑袋没把我给吸了算我运气。
“别看了,我敢保证,王定一现在的日子不好过。他可能短时间无法再出现了,能不能保住命都不一定呢……”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道。
“你打碎的那尊邪神,就会要了王定一的命。我怀疑王定一加入了一个可怕的势力,这个势力以邪神为尊。他保管不力,打碎了邪神像,肯定会受到惩罚的。”
“可怕的势力……你不知道这势力的名字吗?”
“知道。不单单我知道,你也知道……”
“我?我怎么会知道……”
“这个势力还是你跟我说的。黑曼涌……”
“黑曼涌?可是……当时你不是说你不知道吗?”
王富贵点点头:“当时是不知道啊。不过你走了之后,我就开始四处打探,最后终于得到了个消息。玄门里新兴起一个势力,就叫黑曼涌。他们到处搜罗高手,无论出身,无论来自什么派别,有合适的就吸收进去。他们以邪神为尊,据说最高的首领就是自命邪神。他们有严格的禁忌,比如对邪神不敬会遭受严格的惩罚等等。对于他们擅长的数术,由于他们人员复杂,所以众说纷纭。有说以道术方术为主的,有说以巫蛊之术为主的,还有的说是以诅咒下咒为主的,目前掌握的资料不多,很是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