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馨宁小产,祁修远心里痛的跟有人拿刀子在他的心上反复搅动一般。
他恨不得立刻把高氏手刃了,可是他却不能。最终只能杀了一个琉璃。
还有靳太夫人害死了他的父亲。
这个承恩侯府葬送了他最亲最亲的人。他想着,总有一天他要从承恩侯府搬出来,然后一把火烧了它。
馨宁小产近一个月了,除了刚开始两天痛哭过以外,后面再没有哭过。就像生了病一样,安安静静地修养。该吃药时吃药,该吃饭时吃饭。
但是他知道,馨宁是变了。她的眼睛里有了冰冷和一丝戾气。不似以前那般水汪汪,总是天真烂漫的样子。
祁修远心疼自责极了,都怪他没有保护好她,没有保护好他们的孩子。
她想,去他的徐徐图之,他要赶快把家中的这些蝇营狗苟清理干净了。不然还不知道他的亲人们要受什么磨难。
“世子。”徐妈妈见祁修远进屋。连忙请安。
祁修远“嗯”了一声,来到馨宁的床前。
“回来了?”馨宁道。
“嗯。”祁修远道:“吃了吗?没吃的话,我陪你一起吃些。”
“好。”
徐妈妈听见,赶紧去厨房拿饭。
祁修远则把馨宁扶起来,靠坐在床头。
又拖过来一个长案几,放在床边,准备一会吃饭用。
很快,徐妈妈提了食盒进来,把饭菜摆在长案上。
“世子,少夫人。老奴等会儿进来收。”徐妈妈退出去了。
“阿宁,你最近瘦了很多,多吃一些。”祁修远给馨宁的碗里夹的菜都堆成了小山。
“多少女子就是求一个体瘦。你非要把我吃的胖胖的!”馨宁淡笑道。
“太瘦了我看着心疼。”祁修远道:“胖一点好,那风一吹就倒了的瘦弱女子,可真没什么可看的。”
馨宁笑笑不语,低头吃着饭。
祁修远心中暗暗叹息,以前和阿宁吃饭时,总是欢声笑语飘满席。现在这种沉默的气氛委实让人难过。
“祁修远,侯爷的外室今日进府了。”馨宁突然说了一句。
“迟早要进来的。”祁修远不在意道。
“是我让人把侯爷有外室的消息透露给夫人的。”馨宁道:“我就是要她从此不得安宁。”
“嗯。”祁修远无所谓道,“我帮你再加一把火。她不是一直想为修能争世子位么。不妨让她知道,靳太夫人想把世子之位给那个外室生的儿子。”
“是真的吗?”馨宁倒是真的惊讶了。
“千真万确!早上他们那热闹的很,甲一乘机潜进了松涛院听到的。”祁修远道:“她安稳了这些年,没什么长进。手上真正有用的人基本上没有了,之余下沙泽和海云了。”
“而沙泽和海云不过是功夫好罢了。其他的不需忌惮。”
“她会这么好对付?”馨宁不相信。当年王太夫人在她跟前都没讨到好呢。
“这么多年,祖母忍常人不能忍的,就是等着她放松警惕。让我们亲自来收拾她。”祁修远道:“现在先让二夫人和她斗着。”
“我们乘机养好身子。然后,去把我们以后新家收拾好。等这边事情一了,咱们就搬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