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弟,这倒是一次证明你清白的好机会;至于其他,那就要看你的命了……”
另一边,亲自开车将汪曼春送回家的郑耀先随后便径直回了乌衣巷。
至于那个在汪曼春家院子外面抓到了可疑人物,他甚至已经没有了审讯的念头。
因为就冲汪曼春的种种反应上他就知道,那个人一定与她没有半点儿关系;若如不然,她绝对做不到这般坦然,甚至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要跟郑耀先探索一下人生的快乐。
将车子在乌衣巷巷口找了处空地停好,郑耀先开门下车,步行朝家里走去。
之所以把车停在巷口,一是因为乌衣巷本就狭窄,不适合停车;二是因为……想要借助凉风吹散身上的某些味道。
不得不说,汪曼春的确是个妖精一般的女人。
从那处民房到她家里一共就不到十分钟的车程,她竟然一路俯身于方向盘下面……
一想到这儿,郑耀先就觉得某处有些不太舒服。
路过回春堂门前的时候,他的视线十分自然的向上瞟了一眼,心中顿时一惊。
他看到了二楼阳台上的那盆月季。
按照他与陆汉卿的约定,除非发生紧急情况,否则陆汉卿是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向他发出联络信号的。
不过,现在已经太晚了,如果去敲门怕是会引起怀疑,他只好先回家,等天亮之后再来。
郑耀先进屋的时候,唐九儿已经睡了。
他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睡衣,随后就去厨房烧了些热水,偷偷摸摸的拿进卫生间。
总是要清洗一下的,不然实在有些难受。
等他睡下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两点半。
由于惦记着陆汉卿那边,郑耀先只睡了不到五个小时就醒了。
看看时间,刚好是早上七点。
收拾停当,郑耀先便换衣服下楼,来到回春堂药铺对面的一处早餐摊上吃早饭。
要了些吃的刚坐下,就看到陆汉卿正从路对面朝这边走来。
郑耀先笑着跟陆汉卿打招呼:
“陆郎中,早啊,来来来,一起吃吧,我请。”
陆汉卿客气了两句,便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很是客气的拱了拱手:
“哎呀,让郑先生破费了噻!”
“鸡毛!”郑耀先咧咧嘴,小声骂了一句。
陆汉卿难得的没有反驳,端起粥碗一边喝一边低声说道:
“你龟儿子最近几天千万要小心,老家来了脾气不好的兄弟,要找三个欠债哩讨债,你龟儿子就是其中一个!”
郑耀先一愣,随即满不在乎的咬了一口馅儿饼,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就这么点事儿你急着找我?”
见他这副满不在乎的表情,陆汉卿顿时急了:
“劳资在跟你说正事!你龟儿子认真听!你现在相当危险,五天之内就给劳资老实缩在特务处,千万不要出来!
要是你真哩想死,回头劳资就给你开点儿砒霜,毒死你个龟儿子!”
郑耀先极少看到陆汉卿如此焦急,当即也不再开玩笑,又咬了一口馅儿饼,随后点头说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这几天我就吃住在办公室,不出门不上街不就得了?”
陆汉卿狠狠瞪了他一眼,仰头把碗里的粥都倒进嘴里,站起身笑着道了声谢,转身便朝街对面的回春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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