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迭剌连忙为这位远房叔叔倒酒,充满了热情。
耶律辖底凑到耶律迭剌面前。
“剌葛侄子也就是你们的二哥,平定了平州,手上握有几万兵马,你们还不下手,等待什么”?
“叔叔,你真是我们的好叔叔,等到二哥做了天可汗,你可是首功一件”。
耶律辖底眼睛闪烁着阴险的光芒,他心说:小子,等我借你们兄弟之手祛除了天可汗,再回过头来修理你们,不迟。
耶律迭剌及其热情地举起了酒碗,预祝二哥马到成功!
夜深了,狩猎一天的耶律阿保机渐入梦境。
身怀六甲的述律平侧卧在耶律阿保机身旁,她不停地搧动着双手,试图为丈夫驱走蚊子。
梦境中,耶律阿保机看到了耶律辖底摇晃着身躯进入了自己的春捺钵大帐。
耶律辖底手拿一把扇子,不停地搧动着。
“启禀天可汗,禅代的日子临近,不知天可汗有何打算”?
耶律阿保机只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不禁怒道:“叔叔,你是不是喝多了”?
耶律辖底说道:“阿保机,你别扯淡。你我的身体里一样流着契丹贵族的血液,可你我的命运为何不同”?
“辖底叔叔,你可别做傻事儿”。
“这怎么会称为傻事呢?阿保机,叔叔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可到头来呢,你享尽世上荣华,可叔叔却是一无所有”。
耶律阿保机大怒:“叔叔,你的双眼已被贪婪二字所蒙蔽,你身为于越,地位可与天可汗并驾齐驱,你还想要什么”?
耶律辖底也不答话,突然间拔出短刀,刺向耶律阿保机。
耶律阿保机只觉得心口一痛,惊恐坐起。
“啊”!
述律平望着满头大汗地耶律阿保机叫道:“天可汗!天可汗!你醒醒呀”!
耶律安端捺钵大帐内,耶律辖底对诸弟说道:“天赐良机,那个狗头军师韩延徽擅自逃离契丹,回到中原。天可汗他失去了左膀右臂,情绪沮丧,咱们的机会终于来啦”。
老三耶律迭剌说道:“这一次,我们拥立剌葛二哥为新可汗”!
老五耶律安端说道:“我带人直接去捺钵行营,找个机会下手,也省去许多麻烦”!
“不,还是要等一等,二哥此次平了平州,战功卓著,当选下一届天可汗当之无愧”。
耶律迭剌疑虑重重:“好是好,可如果大哥不同意可汗选举,我们难道还能绑了他不成”?
“上一次祭天刑牲,我们都向长生天发了毒誓,大哥也说了,来年换届选举,他定要交出天可汗之位。大哥会自食其言吗”?耶律迭剌有些半信半疑。
耶律安端面向耶律迭剌说道:“雲獨昆,大哥若自食其言,我们就干掉他,用他的头祭祀天可汗之位”。
耶律安端说着拔出了弯刀,指向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