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
“你呢,闻太太?”
余初甜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称呼,好一会儿才微微点头:
“他没意见就好。”
这典型的夫唱妇随,倒是惹的员工们十分艳羡,不想余初甜刚想随着员工们进去换衣服,就听到那个人在身后,犹豫的说了一句:
“你要不,等一下……”
余初甜以为她有什么地方不满意,提着厚重的裙摆转过身去,身后的那人似是在踌躇些什么,当着工作人员的面,单膝跪在他面前,拿出那枚早就准备好的戒指。
余初甜没想过他们的婚礼还会有求婚环节,突然间暗下去的灯光和周围工作人员起哄的声音早已被她抛到脑后,眼睛里只有此时单膝跪在地上的那个人,又羞怯又感动,有关恋爱和结婚的所有浪漫时刻,这人一个环节也不愿意省去,那一瞬间心里想起的,竟然是和这个人认识四年多以来,他那晚救她于水火之中的模样。
什么叫一见钟情?大概这就是了吧。
命中注定的,四年以前就会认识这个人,喜欢他,暗恋他,然后嫁给他。
余初甜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做梦,张了几次嘴巴,害怕自己话说的不太利索,只得点了点头,被那个人拉住手,戴上一枚戒指。
指环上微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渐渐变得温暖而明媚,像是心里盛开了一树夏花,被这人认真专注的模样看的心里一暖,那一刻,心里是无比认定这个人的,其实什么也不怕了,什么也不需要害怕和退缩。
他们刚刚从婚礼工作室出来,闻少辞求婚的照片就在微博上流传开了,对于这段早已被大家调侃成包办婚姻的婚礼,吃瓜群众和闻氏的员工一样,一致觉得不过逢场作戏,但这些天,闻少辞和余初甜约会,闻少辞主动求婚的标题,似乎早已潜移默化的把话题引向了一个奇怪的地方,看照片里两个人这样含情脉脉的照片,完全不像是包办婚姻。
研究所里的同事们恰好聚在一起吃饭,翻到这张照片的时候,自然就把余初甜这事摆到了台面上:
“你们要知道,初甜和我们闻总认识四年,从没谈过恋爱,要我说,可能闻总是动了心的,初甜是逢场作戏。”
“我倒是赞同你这种说法。”
有人看苁夏一直心不在焉,便问她:
“苁夏,你怎么看呀。”
“我啊。”苁夏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我没什么看法,只要幸福就好。”
她今日是被圈子里的小伙伴一起拉出来吃东西的,这群人以前总是喜欢叫上她,每每话题都围绕在她身上,只是从余初甜出现开始,话题便悄悄的转移了,她心知肚明,有关面子上的事情总不能不来,今日实在听了太多这些事情,有些不舒服,便干脆说道:
“实在抱歉,我今天有些头疼,估计是感冒了,我先回去了。”
直到苁夏离开,一群人才开始议论她:
“是不是她的香水又被刷下来了?”
“那也没办法,毕竟闻氏的香水总是要求很高。”
这个世界远不如想象中那么美好,能承担得了多大的赞美,也要承担得了多大的诋毁,苁夏只是还没学会。
苁夏没能从闻少辞哪里得到期望中的反应,反而这两个人频繁出现在一起的身影被人拍到了网上,渐渐改变了网民心中一开始奉命结婚的想法,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什么模样,广大网友显然更有经验一些。
席鸢原本还替余初甜着急,直到那天几番逼问席鸣,才知晓余初甜是心甘情愿,淡淡应了一声,被席鸣投来个白眼:
“小鸟,请你马上立刻,安慰一下我这颗破碎的心!”
兄妹两平日里的相处更加轻松活泼一些,那天听了余初甜的本心,席鸣回来又病了几天,又被网上约会求婚的照片刺激的不轻,干脆连公司也不去了,趴在屋子里刷新闻,结果越看越难过,起了反作用,更加沮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