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持续好一会儿,竟然谁都不愿先说话。
绮萱夫人脸上露出从容的笑意,一会看着南鹞侯,一会看着西鹫侯,但两位侯爷被看得极为不自在,但也不先开口。
此间,郭云来和柴宽也不断地偷偷地瞄着苏流漓,眼神中充满着讨好,可是苏流漓根本就视若无睹,没有任何回应。
“两位侯爷此番专程而来,已知我安好,不知是否尚有他事?”
还是绮萱夫人见场面太压抑,先开了口。
“此番前来一是向夫人问好,二是鉴于许久未来东鹰侯府走动了,怕这情份都疏淡了,所以受我母妃之托,代为通情。”西鹫侯开口先回道。
“是呀,想我东鹰侯府人丁凋敝,不似其它侯门人势高筑强盛光鲜,如此还能让大家记挂,夫人我也是心铭感激,说道你母妃,我这妹妹呀,也是许久未谋面,是否康宁如故?”
绮萱夫人的话说得很是有些落寞的感觉。
“托夫人的福,母妃甚好,就是时常记挂着夫人!”西鹫侯话说得很中听,但玉面之上总感觉有一种皮笑脸不笑的假意。
“有心人,待有空暇之时,定要去走访一下妹妃,毕竟如侯爷所言,久不走动,感情疏淡,怕心远了去!”绮萱夫人面上也是说得极为真诚。
“三弟呀,你把话说得这么好听,我都被感动了!”南鹞侯突然看着西鹫侯,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不过明眼一看,这话说得虽似讽刺,但却是说了大实话,这南鹞侯的意思分明就说西鹫侯说话扯幌子,虛情假物应场面。
可是这西鹫侯却笑了笑不当回事,还是很客气地看着南鹞侯,说道:“二哥,你也会有感动的时候,看来小弟我的心意已到,夫人定是通情我及我母妃的记挂。”
“行了你,三弟,你心里想什么大家还不知道吗?”南鹞侯冷笑着看了一眼西鹫侯,然后再望向绮萱夫人,“此次本侯前来,就是想问问夫人可知道昨晚的刺客蟊贼是谁指派而来的,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如此大胆,本侯定是要将这贼人给戳了,给为夫人出这个恶气!”
绮萱夫人见南鹞侯如此说来,点头含笑,说道:“南鹞侯真是有心了,虽说我东鹰侯府势场不济,但几个小小贼人想要造次惊搅,我们还是会自行处理妥当的。不过侯爷的心意,本夫人已然收领,感谢!”
“夫人,别嫌我说话直,自大哥走了之后,这东鹰侯府全仗夫人一力支撑打理,虽是如此,无论如何这可是堂堂侯府圣邸,竟然尚有人如此大胆不知天高地厚擅闯行不轨,若是此事要让父王知道,定然会震怒不已,但考虑到父王身体欠安,亦不便惊动让其费心劳神。再者,毕竟夫人是我等母妃之首,更是我们的尊长,况且大哥在时对我们兄弟照拂有加,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出来主持公道,如若不揪出主事者,那我们枭城岂不是要翻天啦!”
南鹞侯说得义正辞严,慷慨激昂,甚是令人动容。
或许,就连绮萱夫人都未曾想到,南鹞侯会说出如此浓情大义的话。
遑不论其言的真心有几分假意有多少,但他说的实乃至情至理,让人无法去针对一二。
“二哥所言,振聋发聩,定要将主谋揪出来,以正枭城之纲本!”
西鹫侯立马附和,表情看起来也是坚定如铁。
绮萱夫人似乎被两位侯爷的激情与盛情所感,美丽的脸上也泛起些激动,说道:“两位侯爷真是明大事识大体,高瞻果敢,义薄云天,大王有子如此,实乃是我枭城之福,本夫人在此致以敬意。”
“夫人,此乃我们兄弟的份内之事,您如此一说,受之有愧!”西鹫侯回应道。
“两位侯爷盛情夫人我已感怀于内,不过且听一言,此事虽然有些惊扰,但一切安然无虞,以我之见,便由它过去,况且铁律司已入押了一名贼人,我想这事就交由铁律司全权处理便好。”绮萱夫人话语间有征求两位侯爷的意见之意。
“夫人,此事若如此草了,有了一次,保不齐会有两次、三次呢?夫人的宽仁,本侯深感钦佩,但一旦姑息,怕后患无绝!”
南鹞侯态度还是很坚决的。
“此间道理,夫人亦是明了,不过你们想过没有,眼下你们的父王身体欠安正在静养之中,如若把事情闹大了,势必惊扰,如此这般会让你们的父王因刺激而动怒,对身体更是不利。”
“这……”西鹫侯听完绮萱夫人的话,想说什么却顿住了。
南鹞侯了叹了口气,原本站了起来,突然又坐了下去,似乎心中极为不平的样子。
两位侯爷略有所思,一阵静默之后,似乎想通了的样子,都说就依绮萱夫人的意思,不想把事情弄大。
“夫人,我尚有一事不明?”
南鹞侯站了起来,认真地看着绮萱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