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左小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自己说的那般轻松的没事。
已经过了半个月了,她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查出来。
反而是越来越频繁的做些奇怪的梦,梦到很多熟悉陌生交织的情景。
已经不能再等了。
这莫大的大狴司内,层层绕绕的是团蛛网,敌不动,自蛛不动。她既不愿做强行挣扎的食物,又不愿坐已待毙的,就要先做点什么。
只要,把别人送到那蜘蛛嘴里,总好得过,自己先一步去死。
酝酿着,蓄积着。
暗地里的大狴司,正不断如左小吟所想,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散播着一个半真半假的谣言:有人可以逃狱,而且,是天忏教在策划逃狱。
虽然透露有人要逃狱的信息着实不是左小吟上策所愿,但是也只是逼不得已不得不丢车保帅之举。
但凡背地里捣鬼的人,最怕的事情就是把事情暴光于世。
越怕,越保密严谨。
越保密严谨,越忌讳泄密。
越忌讳泄密,越痛恨叛徒。
所以,左小吟把天忏教教徒也给搬了出来。
真真假假,最后怒的坐不住的总都是真的。
她把谣言散出去了,自己就好好的呆在暗处看热闹了。
谣言越传越大。
最后后知后觉的被南狼气愤地传到左小吟耳朵里变成了这样:“有天忏教的数万教徒,计划劫狱。”
左小吟当时一口水喷出来老远,差点没呛倒惊讶地问南狼:“你听谁说的?天忏教是什么东西?”
南狼当时愣了一下,好久才反应过来左小吟其实不知天忏教为什么东西,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也就懒得再防备说:“就是当年国教啊,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不过现在,这算什么啊?什么叫劫狱?数万教徒?他们脑子进水了么?天忏教怎么可能有这么白痴的想法啊!!”
左小吟闷着头喝水,不吭声,等南狼愤怒完了才慢悠悠问道:“他们为什么要劫狱?”
“天忏教有大人物被关在了这里,所以他们要来救。”南狼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
左小吟笑笑看他:“你这么激动干吗?天忏教跟你有什么关系,他爱怎么劫让他们怎么劫被。”
南狼被左小吟噎着,想也没想就冲左小吟嚎了一句:“靠,我是天忏……”
话还没说完呢,一旁的都司如忽然一把把南狼给撞到了一边。她回过头一看,南狼正摸着脑袋喊疼呢,赶忙讪笑地朝南狼赔礼道歉:“南狼姐,抱歉啊,我正搬东西呢没瞅见你。”
“……没事没事算了。”南狼揉了揉脑袋,一头扎被子里嘀咕道,“我困了,烦死了,睡觉了。”
左小吟似笑非笑地看了都司如一眼,半天说道:“都姐,你对天忏教了解挺多的,这事,难道是你干的?“
“……怎么可能啊,盈姐别拿我开玩笑了。再说了,乔楚哥那里不是已经说了,再敢散布这谣言的是会□掉的。“都司如嘿嘿一笑,搬着东西就走。
左小吟没有继续追问,转过头拍了拍南狼的脑袋问:“什么时候有时间,陪我去见见乔楚被。
“你见他干吗啊?”
“商量大事。”
“什么大事?”
“入伙啊。”左小吟笑咪咪地看着南狼,直把南狼看得头皮一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