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泽目光愈加诡异,“哦?那你又是如何对这个江非死心塌地的,不怕他背叛你?”
“等四叔也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懂我现在对江非的信任了。”傅勋淡淡道,“行了,四叔该说今日约我见面是为何事了?”
傅深泽靠着椅背,双腿交叠,他身后的助理走上前,将手中的一只文件夹放在了傅勋面前的桌上。
傅勋翻开查看,发现里面放的竟是病例和医院的诊断报告,顶端首行上,赫然写着傅震的名字。
半分钟后,傅勋将文件夹合起,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傅深泽,“所以呢,告诉我我父亲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的寿命,什么意思?”
“傅震的寿命还剩三月,也就是说我们多年的争斗在这三月内便会落下帷幕。”傅深泽不急不缓道,“不知结果如何,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该提前告诉你。”
“什么?”
“你从十八岁进入傅家开始,这十年间失去的所有至亲之人,全是你父亲傅震所为,我把这些担下,也是因为傅震的命令。”
令傅深泽感到疑惑的是,傅勋听完他说的这些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并没有太大反应。
“人,越孤独才能越理智,这是你父亲的原话。”傅深泽淡淡道,“他一直都是把你当做继承人培养,他说过不需要你孝顺,只需要你强大,而我,不过是他用来培养你的工具,成为你仇恨的对象,才能让你有变强的动力。”
傅勋轻笑,“四叔这是怕了吗?因为傅震要死了,我快要上位了,为能有条活路,特来向我洗白自己,好求我事后留你一条命,对吗?”
傅深泽轻笑一声,端起桌上的茶喝着,没有立刻回答。
“可惜啊,你和傅震在我心里是同等该死。”傅勋道,“该落在四叔你身上的报应,一样都不会少。”
“你好像不怎么相信我说的话。”
傅勋笑而不语。
“那我再说一个,你肯定更觉诧异。”傅深泽微笑着道,“你当年的养母,就是那个叫傅秋婉的女人,也是丧命于你父亲之手。”
傅勋脸上的笑容果然瞬间僵住。
“你并不是十八岁那年才被傅家发现,在你还未进江家的时候,傅震就已经找到了你,不过当时只在暗中观察,因为傅震想确定你是否值得让他培养。”傅深泽淡淡道,“傅震不希望你身边有像傅秋婉那样的女人存在,他觉得那会阻碍你的成长,于是就来了手借刀杀人。”
傅勋抓在膝盖上手突然如鹰爪一把蓄势,他沉声道,“借向晓的刀?”
“我忘了她的名字,但那好像是她*的原配,那个女人被傅秋婉害的惨,傅震安排人在她面前煽风点火,并且提供作案工具,而后的一切那个女人自己完成了。”
傅深泽的话,完全颠覆了傅勋自己对这件事的认知,如果这是真的,那向晓的罪责便要减轻大半。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如果只是想撇清自己的责任,你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傅深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