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刚一完,先前那个身形最壮硕的青年就出声笑道。
其他青年听此后,也都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张邦德脸色微滞,未曾想到这虎哥儿一开始就中了他痛脚,不过他能被大家尊称为张妖头,这份荣耀也不是白给的。
"唉,没办法啊!昨天晚上回去我爹妈就跟我讲什么快十六了,该媳妇了,咱家那条件也就只能娶街尾二呆家那疯丫头,虽然人不咋地,但起码也是个正经女孩,能给家里续香火!"
"你我张邦德连古大千金都看不上,怎么会屈尊要那母老虎,所以我没办法只好外出拼一把了!"
眼睛都不眨一下,张邦德就语气凝重的道出临时瞎编的理由,这也不能怪他如此机智的满嘴跑火车,实在是今天已经过去了一半,等他回去收拾一下最快出发的时间也得是明天,也就是他只剩下五天时间。
若是再将赶路的时间一减,那剩下的可就真没多少了。
所以现在张邦德为了能更好的忽悠这些人上钩,已经是连自己名声都不要了。
果然,他这么一,青们立即爆发出轰堂般的笑声。
揶揄他艳福不浅的,同情他可怜的,想喝他喜酒的等等什么都有。
见此张邦德也只好忍了,任由他们笑下去,谁叫自己现在有求于他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等过了片刻笑声渐消后,张邦德才故作不耐的问道。
"喂,你们到底想不想去,给一个准话,如果想去的话明天一早北门集合!"
但让他意外的是声音一出,现场一片安静,大家你看我,我看着他,他低着头啃猪腿,唯独没有人与张邦德对视。
"不是吧?你们。。。?"
张邦德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这帮要好的伙伴,心想这些家伙平时一个个都胆大包天,怎么就对行商这么有前途有面子的事不感兴趣?
这简直就不符合逻辑啊!
就在这时,最先站出的那个瘦青年有些不大好意思看向张邦德,扭扭捏捏的道。
"张妖头,你也知道我年纪还,又是家里独子,爹妈肯定不会同意我去外地的,而且这流风郡挺好的啊,吃的喝的玩的一样都不缺,咱们干嘛要费那么大的劲去外地闯荡啊,留下来我们天天一起踢踢球,喝喝酒不是很好吗?"
"是啊!这流风郡多好,要什么有什么,何必跑到那人生地不熟的外地,别跟我们什么逼亲,以你张妖头的本事还怕这鸡毛事?"
"对!对!对!"
有了那青年起头,其他嘴里还残留着张邦德酒肉的青年们纷纷出言附议,竟出奇的一致不想去外地。
但他们哪知道,这张邦德压根也不想去啊,只是为了活命没办法才会下这么大的血本,又是花银子,又是败名声的,你以为他真大方?
现在什么都豁出去了,却收获不到半利润。
张邦德立即就气急败坏不干了。
"你们这些人到底有没有胆啊?不就是胆害怕离开眼前一亩三分地,用得着这样喷一堆废话吗?"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青年好像体内有什么东西"腾"的一下被燃,脸色很是难看起来。
尤其是个头最壮硕的少年,顿时就将酒壶往地上狠狠一甩。
"张龟(归)头!谁没胆呢?再给老子一次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