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到底又是个什么情况?花言心中也是凌乱的,毕竟他也只是听说过,却从未进入过古墓里面。
莫小邪用力的握了握时昔的手,柔声安慰道:“没事,有我们两个陪着你,你怕什么?”
知道莫小邪是故意在安慰时昔,花言亦是回眸一笑,故作轻松道:“是啊,我们两个可都是武功高强,现在都在保护着你,你还有什么不安心的吗?”
时昔看着两人,积郁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失笑道:“看来还是我捡了大便宜了。”
三人正说笑间,忽然听到隔壁似乎传来一阵笑声,在这寂静的甬道内,听起来是格外的令人毛骨悚然。
时昔本能的抱住莫小邪,莫小邪长臂一揽。将时昔紧紧抱住,低声安慰:“没事。”与花言对视一眼,双双凝神静听。
是朝云圣母的声音,似乎还有秦歌。
祭祀的圣坛之上,朝云圣母席地而坐,手抚这那把刀鞘乌黑的长刀,嘴角不是的展现出微笑,一种动人,却又让人觉得可怕的微笑。
缓缓地将宝刀从刀鞘中抽出,慑人的寒光阴冷森森,逼视着人的眼睛,守在一旁的辰羽不禁眯起了自己的眼睛。朝云圣母却忍不住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师兄,你的刀终于又重新到了我的手上了。”忽然利刃一指,朝云圣母怒视着秦歌,发疯了一般怒吼着,“快说,你把我师兄藏到哪里去了,她的刀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秦歌原本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朝云圣母,猛地被朝云圣母一下,心脏差点给吓停了,心突突地一跳,半倚着墙根,奇怪的看着朝云圣母,敛声垂目道:“我爹早就死了。”
“死了?”朝云圣母厉目怒然一怔,狂刀更是逼视着秦歌,“你说什么,你说师兄死了?你胡说,”朝云圣母又是猛然一吼,“师兄武功高强,天下无敌,他不会死的,他怎么会死呢?”
“圣母,”辰羽心疼的看着已经疯狂的朝云圣母,她也不知道圣母怎么了,将她救出来,带入古墓之后,圣母就一直抱着饮焰刀,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神经失常了一般。“圣母,你到底怎么了?”
朝云圣母听到辰羽的呼唤,只是冷漠的扫了她一眼,仍旧痴痴狂狂的抱着饮焰刀,喃喃自语,“不,他不会死的,他怎么会死呢?不会的,不会的,你在骗我,你在骗我。”厉目忽地又是一凛,想到了什么一般,朝云圣母死死的抱着饮焰刀,瞳孔收缩,望着前方,“不,韦舒,你这个混蛋,你骗我,你又在骗我。”
秦歌和莫小魅背靠着捆绑在一起,双双侧首看着几近癫狂的朝云圣母,完全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来之前还以为朝云圣母会是一个多么可怕,多么狠辣的对手,没想到,竟然会是一个精神失常的女人。亏得自己之前还想着要接朝云圣母之力去对付午风铃,看来真是自己想多了。
秦歌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出去,而那玉灵丹又被藏到了什么地方。
“圣母,我们不要什么饮焰刀了好不好,不要想那么多,没有人骗你,永远不会有人骗你,辰羽也会一直陪在您的身边。”辰羽实在痛心不止踉跄着步子上前,想要拿下朝云圣母手中的饮焰刀。
朝云圣母却是眸华一转,飞快的将饮焰刀藏在身后,警惕的看着上前的辰羽,嘶吼道:“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贱人,谁都不能抢走师兄,谁都不能。”
“不,圣母,辰羽不会和您抢,您想要什么,辰羽都不会和您抢,辰羽会一直陪在您的身边,辰羽会一直帮着您。”
“真的?”朝云圣母的态度逐渐软弱下来。
“当然是真的,辰羽对圣母一直都是一心一意,从来不会有丝毫的违逆,更不会让圣母不开心,圣母,咱把刀先放下好不好,辰羽替您守着,您折腾了半天了,肯定累了,辰羽伺候您,好吗?”辰羽试探着宽慰朝云圣母。
朝云圣母的情绪似乎真的稳定下来,有点像孩子一般,小心翼翼的把身后的刀拿到自己的面,眸光一寸柔过一寸,似乎害怕自己的目光也能将刀给伤了。
辰羽小心翼翼的跪坐在朝云圣母的身边,轻轻地帮她梳理这凌乱的发丝,心中的痛一点一点累计,都怪自己,是自己不好,是自己害了圣母,若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也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不,不应该都怪自己的,还有离恨七仙姐妹,若不是她们先惹了自己,自己也不会想到要除掉碧阳,也就不会对碧阳下手,若是不对碧阳下手,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对,都怪离恨七仙姐妹,或者更加准确的说,是怪时昔,是那个假扮了橙墨的时昔,都是她惹了自己的。
“玄影,去给圣母倒杯茶来。”辰羽看朝云圣母的情绪逐渐稳定,唇角却因为干涸起了一层的皮,忍不住心疼,随向跟进来的守卫吩咐,转眸便看见了玄影,遂吩咐道。
玄影躬了躬身子,转身去取准备好的茶,不一会儿,又进来,给朝云圣母奉上。
秦歌坐在角落里,心里却忍不住的盘算,自己和莫小魅被困在这个深不见底的石窟里,总要想办法逃出去,但朝云圣母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和朝云圣母一起来的那些手下,那个辰羽看上去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若是要指望着莫小魅,恐怕自己这条小命就要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