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歌”锁链断开,不受束缚,当啷一声从旁边的士兵身上抽出长刀,勇猛的和官兵打斗起来。
那股狠劲,好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时昔既兴奋又好奇,一边招呼着冲自己来的官兵,一边和秦歌说话。
“对方人多,我们不能恋战,快撤,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秦歌还未开口,就被花言接了过去。
花言劈手将手上的刀掷给手无寸铁的时昔,手中大红色纱绫翻飞,魅影办闪烁在众多官兵之中。
围观的百姓一见有人劫囚,多数都怕伤了自己,看热闹的看热闹,躲避的躲避,刑场上登时乱做一团。
不远处的城楼上,一个身穿鎏金黑袍的男人傲然而立,漠然的看着刑场上的一切,眸色绯绯,蕴藏着深深的杀意。
薄凉的唇瓣轻勾,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淡薄的眉宇间却还是隐隐透着一股忧愁,似担忧,似心痛。
骤然,眼看着刑场上的四人就要逃离而去。
黑袍男人伸手搭弓,羽箭凌威,不过刹那,破空而出,直奔刑场上的一人——秦歌。
羽箭从耳边擦过,戾风破空,时昔心中一惊,失声惊呼,却没有来得及捉住。
噗!
箭器没入血肉的声音入耳,时昔和花言纷纷愕然,秦歌却是大喊一声,“笑天!”
快步飞奔过去,扶住了挡在他前面的也笑天。
原来,利箭飞来只是,也笑天也就是“秦歌”,距离真正的秦歌最近,本能中,一股冥冥的力量,他冲了上去,替秦歌挡了这一箭。
几乎是瞬息,时昔极快的回头望向羽箭飞来的方向,不远处的城楼上,一个傲岸的身影正堪堪收回弓箭,似乎看到他眉心一凛,显然是没有射中预想的目标。
不过须臾,泰然自若的转身,离去。
心中大痛,时昔愤然的执起长刀,卯足了心气斩向眼前阻碍的官兵。
一定要赶尽杀绝吗?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杀了秦歌灭口,还是要取信于陆访。
就在时昔再回首的瞬间,大批的官兵涌过来,眼角余光扫过,城楼上的那道黑影,似又在搭弓射箭。
“小心!”
这一次,羽箭的目标是花言。
又是穿耳而过,戾风呼啸,刮的耳朵生疼,茫茫的雪花,越下越大,遮挡着视线,可不知为何,城楼上的那人却不受干扰,且箭法极其精准。
就在时昔高呼的刹那间,花言身形急闪,鬼魅般的躲过一箭。
“不行,官兵越来越多了,师兄,我们怎么办?”时昔狂乱的挥舞着手中的刀,惊险躲避,看着眼前越来越多的官兵,心里干着急。
射来的羽箭似乎带毒,也笑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动作也愈发迟缓。
秦歌一方面要应付围攻的官兵,一方面又要顾着也笑天,亦是手忙脚乱。
“撤!”
花言纵身一掠,飞到时昔身边,伸手一抄,大红色纱绫在雪花肆意的天空中蔓延绽开,就像是要把整片天空盖住。
一团白烟自纱绫中蔓延扩散,越来越浓,直到完全将时昔等人覆盖。
一种官兵手足无措,却又不敢贸然进入白烟之中,只得掩住口鼻,仔细观察。
“放箭!”张简文一看情形不对,即刻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