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去。”
秦歌还未回答,时昔身后的秦宁就已经出了声。
时昔有些忡怔的看着秦宁,“为什么?”
秦宁美丽的眼梢瞟了眼秦歌,心中略一计较,还是说了出来,“外面到处都是通缉令,官府说今天早上在醇王府王妃的别苑里搜到了双合玉,太后大怒,醇亲王为了将功折罪,请旨……”
秦宁顿了顿,瞟见秦歌皱着眉头,一脸煞气的看着她。
再看时昔,脸色已经发白,不知是因为身子虚弱还是什么,秦宁的话没有说完,她就已经明白了,是请旨抓捕她吗?
是把她献给张太后还是叶绯云?
果然,秦宁还是说了出来,“请旨,要亲自抓捕醇王妃。”
一句话落入耳中。
时昔忽地却笑了,璀璨的笑脸上,圆圆的酒窝,莫名地让人心疼,“抓就抓呗,反正想要抓我的也不止他一个,谁抓不一样。”
秦歌眉心一跳,伸手抓住时昔的腕,“有本公子在,除非你愿意,否则,谁也别想带你走。”
时昔转头,微微一怔,忽而又眨了眨眼,噘着小嘴,“装深情装的还真像,我差点就信了。”
秦歌清逸的眼波流动,坏坏的一笑,唇角的弧度愈发放大,“想骗你这么困难。走吧。”
秦宁一脸不解的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眉头紧锁,怎么都想不通,刚才,秦歌是在开玩笑?为什么她怎么看都不像呢?
太师府。
湘竹院,有风吹过。
一个五官精致一袭月白长袍的男子临窗而立。
不时有风吹进来,初冬的风已经明显有刺骨的寒,刚刚下过一场雨,连空气都是潮湿阴冷的,打在人的脸上,让人忍不住想要打寒噤。
可这面容削瘦的男子却似没有任何感觉,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前,任风刮过他的脸,月白袍子随风浮动,越发显出脸上眉心的愁绪。
吱呀!
虚掩的门被从外面推开。
男子未回头,仍旧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外,原本稀稀落落想要停歇的雨,不知为何,忽然又变大了一些。
寒风裹挟着雨丝打在男子的身上,月白袍子堪堪湿透,冰冷的雨水顺着男子轮廓分明的脸缓缓淌下来,在下巴处坠落,落在原本就湿了的衣襟上。
“哥!”
推门而入的韦暄轻轻喊了一声,看着男人站在窗前的侧影,不由得蹙起秀眉,拾步走了过去。
伸手,刚刚关上窗子,纤白的皓腕却被石像般的男子忽然伸手握住。
“太闷了,别关。”男子薄凉的唇瓣轻轻蠕动,声音一如他握在韦暄腕处的手指,蚀骨寒凉。
闷?
韦暄苦涩的抽了抽唇角,这大历初冬的天气本就是干冷,好不容易下了点雨,有了些许的潮湿之意,哪里来的闷?是心里闷吧。
“大哥,你这是何苦呢?”韦暄蹙着眉头,抬眸看着面前向远处观望的男子。
韦尧缓缓地收回视线,看着面前愁绪悠悠的韦暄,“小妹,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