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与李信的婚期日渐临近,所有人也为此忙碌起来,身为主角的李信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其实本身并没有多么麻烦,但是架不住需要写的请柬实在太多,不光是荀氏的人,还有周游神州时结识的好友。
说到周游,其实李信的游历是带有极强目的性,游访的地方都是三国时著名的人物的家乡,与这些人都有了良好的友谊,当然更多的是还未成年,但是只要联系不断,那怎能够逃出李信的手掌心?同时这就造一个问题,就是既然是朋友,那么结婚这么大的事情自然要请到,即使请不到那么一封李信亲自写的请柬也是少不了的,虽然往来书信可以让手下代笔,只要字迹相似即可,但是请柬要盖有私章,而李信的印章与众不同,是自己雕刻的天下仅有一方。
这是源于李信的私印是一套,每种各不相同,雕工出自李信手中,表面看没有区别,但是暗刻在天道眼中就有不同的含义。所以李信只能自己盖章,毕竟把私印交给别人,一旦出现问题,那结果是灾难性的。所以李信只好受累了,但是结果不错,收到了许多的回信,许多人由于客观原因不能到场,但是也送上了自己的祝福,说好要来的有典韦,张辽,田丰当然颍川的豪杰几乎是悉数到场。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一切都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转眼到了大婚的那天。天一放亮,由三百人组成的迎亲队伍,从城门口开始,抬着箱笼,喜气洋洋,一路向蔡府进发,洛阳的百姓都围在街上,等待着新娘的出阁。毕竟蔡琰的才女之名是东都人尽皆知的,而另一位做主角李信也是远近闻名的才子。李信一改往日淡蓝衣装,周身上下,尽着红黑礼服,候在蔡府府门前,蔡家的虽然人少,但是来为蔡邕帮忙的却不少,国子监的监生来了大半,荀氏众人很无耻的站在蔡氏一边,美其名曰:“都是颍川一脉。”其实是想看看李信的才学,毕竟李信在书院留下的事迹让无数后学膜拜。而李信只带了赶来的豪杰,还有结义的兄弟。虽然武者偏多但丝毫不逊于阻拦的人群。
此刻见到新郎官,众人嘻嘻哈哈的行礼,便将队伍迎进了蔡宅。蔡家门额上,横挂着一条彩帛,已被人扯裂下来。待李信进门后,众人便争着扯起了碎片,这叫‘利市缴门红’,府中,蔡家早已摆好宴席,款待前来迎亲的一行人,并分发红包。
自然绣楼前有阻拦的人群,都是蔡琰的闺中之友,其中便有一个小女子叫任红昌,看到姐姐得嫁如意郎君心中却又说不出的滋味,既有羡慕,又有微微泛起的酸意,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经在心底种下了一颗小小的种子。“自古以来,绅士不带金。”李信笑着抱拳道,话音未落,他身边的兄弟便奉上大把的红包。按说就可以把新娘接出来了。
谁知还有幺蛾子,荀氏众兄弟接茬笑道:“久闻新郎官是智多星下凡,咱们有三道小题,答上来,新娘子接走,答不上来,对不起,我们今天你自己走吧。”
“哈哈,这可就是班门弄斧了吧?”李信的朋友起哄道:“我们仲方是青钱万选的大宋状元,莫说三个题目,就是三百个,有何惧哉?!”毕竟大家都是只听闻过李信的才学,但没有真正见过。所以大家都想见识见识。
一帮不安好心的东西,这是存心想看热闹呢。李信心里埋怨,可其实谁也不知道,这是荀氏刻意的,毕竟这样李信的博学之名便可传为美谈,可以更便利的招揽英才。
众人哄笑声中,荀彧笑道:“既然新郎官才思敏捷,咱们就不客气了。这第一个小题,便以龙凤烛为谜面,请新郎官对个对子。上联是‘龙烛画龙凤。龙引凤,凤引龙,龙引凤归,笙箫相和。’”
此联为‘顶真’格联,又有著名的典故,又吉利又刁钻,登时引得众人喝彩起来。这样一个对子,就是给众人很长的时间,也不好回答,但是李信几乎是张口就来。
“鸳枕绣鸳鸯。鸳弄鸯,鸯弄鸳,鸳弄鸯舞,举案齐眉!”
“好!”众人齐呼,被李信的智慧,惊讶。
“好的,既然第一题没难住新郎官,那么请听第二题,七步之内写一首送给新娘子的诗。”
七步成诗,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这已经超乎众人理解的极限,李信能解前一题已经是不易,如果这样的刁难他还能完成,那就是才智似妖了。
众人的心随着,李信的步伐一紧一紧的,李信迈出六步,张口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众人惊得说不出话来,因为这简直不是常人能做到的,连荀氏众人也是惊的目瞪口呆,因为他们把题目改了,原题是一炷香的时间,而且李信根本不知道今天的事情。
李信心中也是暗自窃喜,亏的是自己熟读唐诗三百首,要不然自己这一下真是悬啊!
下面,本以为还是的题目,却见有侍女端上一家古琴,正是“焦尾”,侍女对李信说:“小姐要你和她合奏一曲,作为第三题。”
原来蔡琰在楼内看到众人如此刁难李信,于心不忍,所以就提前出了第三题,来帮李信。但是来宾并不知情,李信从来没有表现出音乐的才华,所以很是期待。
曲子和当日见面的一样,但是其中有了浓浓的情意,众人沉醉在曲子之中,曲终其音不绝。趁众人没回过神来,李信快步穿过人群,打开房门,把蔡琰接了出来。
“新娘来啦!”不知道人群中何人吆喝了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望向那缓缓敞开的朱漆大门。此刻,她穿着黑红色的长裙,显得庄重高贵,华丽的裙服外还罩着一件纱制背子,腰间扎着一条蜀锦彩带,上面坠下一根长长的丝绦,丝绦上绑着两枚玉佩玉环,一枚玉佩吊在膝盖位置,另一枚玉佩坠在脚边,梳挽着高贵典雅的髻,头顶盖着大红的盖头,在几名侍女的簇拥下,款款而出。老天似乎是想让大家看看新娘子的容貌,平地处起了一缕微风,吹的蔡琰头上的盖头一阵的摇曳,轻轻的掀起了一角,顿时,半张倾倒天下众生的俏脸呈现在所有人的眼中。犹如九天霞女降落凡尘。
一时间,所有的人,忘记了所有的一切,脑中思索着所能想到的所有赞美的语言,想要来形容眼前的佳人,但又无不语尽词穷。一个个瞪直了眼、长大了嘴、屏住了呼吸,热闹的场面瞬间变的鸦雀无声。所有的人,像似被摄去了魂魄一般,呆呆愣。
怪不得人们都说,爱江山更爱美人,有如此美女在怀,纵是放弃那江山又如何?纵是万万里江山,亦可弃之如败履!怪不得人都说,红颜祸水,怪不得君王不早朝,吾今方信之!
仪式自然结束与一片欢声笑语中,剩下的自然是不足与外人道也。
婚后一个月,李信带着众家兄弟,浩浩荡荡赶赴雁门,同时传书天下,将天道这些年的努力成果尽数调往雁门,同时制定了详尽的计划,有众人才的帮助,雁门日新月异,但是平静的日子很快被烽火狼烟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