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内『奸』!一定有内『奸』!”
这个局设计得天衣无缝,若非事先得知消息,绝对逃不掉!
偏偏,杜蘅就是躲过了!
不止躲过了,还反过来将了她一军,给杜松下了毒!
最最可恨的是,居然还装得若无其事,去给杜松治病!
这简直,就是比当众摔她耳光更让她难堪!
是可忍,孰不可忍龙在边缘全文阅读![]毒妃狠绝色
杜荭愤怒之极,在房里快速地来回走动,踢得碎瓷哗啷响:“是谁?哪个吃里扒外的王八蛋,敢坏我的事?”
霍香胆颤心惊,忍不住出语提醒:“小姐,地上有碎瓷,小心割伤脚……”
杜荭忽地停下来,二指夹着她腰间软肉,用力狠拧:“下作的小昌『妇』!见二姐当了县主,想要巴结逢迎,所以出卖我,对不对?”
霍香痛得小脸煞白,也不敢挣扎,颤颤惊惊地求饶:“没有,我没有~奴婢打小就伺候小姐,死也不会出卖主子~”
“不是你是谁?”杜荭拧得累了,松开手,从针钱笸箩里拈了一枚绣花针,在她说,说不出来一样是死!”
霍香吓了一大跳,顾不得满地碎碴,扑通跪倒在地,胡『乱』嚷道:“是,是,四,四姑娘!”
“胡说!”杜荭眉一挑,冷笑:“四儿那傻蛋,根本不知发生什么事,怎么可能告密?”
“奴婢的意思,”霍香勾着头,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对策:“会不会四姑娘没找着机会,把『药』粉撒进去?又或者她胆小,没敢撒或撒得不够?”
“哼,算你会说话!”杜荭抚着下巴,沉『吟』片刻,把绣花针扔进笸箩。
霍香如逢大赦,急忙爬起来,也不敢抹泪,垂着手站着。
看着一屋子大气也不敢喘的丫头,杜荭没好气地骂道:“杵着做什么,拿着月例吃干饭的?还不把屋子收拾了!”
正骂着呢,杜荇一阵风似地跑了进来:“听说了吗?大哥中了毒!”
“刚知道。”
杜荇惊疑不定:“不是说这次把握十足,一定可以整死她吗?怎么那贱人毫发无伤,大哥却躺下了?”
“蠢货!”杜荭憋了一肚子火,推开她往外跑:“现在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吗?还不赶紧去松柏院,省得那贱人动手脚!”
“哦,对!”杜荇蓦然醒悟,慌不迭地掉头追上去:“三儿,等等我。”
松柏院里灯火通明,院子里黑压压地站满了人,却安静得针落可闻。杜松面『色』乌青,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柳氏披头散发,跪在床头,哭得死去活来:“儿啊,我的儿啊~”
杜老太太面沉似水地坐在床边,听到焦燥时,忍不住大声喝诉:“闭嘴!你还有脸哭?松儿要有个好歹,我第一个不饶你!”
正闹轰轰『乱』成一团,忽听有人嚷了一句:“二姑娘来了!”
人群呼啦一下散开,给杜蘅让出一条路来。
老太太喜不自禁,霍地站了起来:“蘅丫头,可把你盼来了~”
“祖母~”杜蘅急步上前行礼。
“还行什么礼啊?”老太太拉着她往床边走:“快,看看你大哥。好好的一个人,突然间变成这样了,教我……”
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一片,老泪纵横。
杜蘅轻声安抚道:“父亲不在家,你就是咱家的主心骨。你可不能慌,你一慌,大伙可就全『乱』了。”
“不慌,我不慌。”老太太强做镇定:“不过给虫子咬一口,没什么大不了。”
锦屏搬了张小杌子过来,杜蘅在床边坐了,探身看了眼杜松紫黑肿涨成猪头的脸,秀眉立刻蹙了起来:“都肿成这样了,怎么才来找我?”
当归跪在地上,哭着道:“本是丑时咬的,小人立刻飞奔去禀老爷,哪知老爷刚好当值,并不在家野医最新章节。小人不敢做主,一边派人去鹤年堂敲门,一边就回了柳姨娘……”
“丑时?”老太太登时大怒:“等我知道时已快卯时了,整整拖了一个半时辰!”
柳氏哭着辩道:“我一接到消息,头都没梳立刻就来了!怪只怪该死的蔡田,竟然不在。高三山又正好出急诊,也没说去了哪,一时找不着人!我没办法,只好让人赶了车,去城东接蔡田……”
这一晚杜谦入宫侍值,蔡田回了家,剩下唯一一个大夫,又半夜来了急诊病人,给接去出诊出去!
事情就是这么巧,杜松偏就在这一晚,就被毒虫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