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打电话,一手解开衣领扣子,顺手把手机放到了柜子上。
手机的屏幕上有人像在闪动,是在打视频电话!
她犹豫了一下,准备等他打完了再出去。
薄非霆把衬衣丢开,结实的背映入陆沉星的眼中。他随即又去抽皮带时,突然微微侧过脸,眼角余光看向了浴室。
两秒后,他伸手去关视频,沉声道:“你工作吧。”
“晚安。”女人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在和谁视频?而且可以当着对方把衣服给脱了!
陆沉星呆立在门口,满脑子全是那把女人的声音。
薄非霆过来了,手指尖抵在门上,沉声道:“怎么不去睡?”
陆沉星脸红了红,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沉默了几秒,她才小声问道:“那是你女朋友吗?”
薄非霆眉头拧了拧,把门完全推开,侧身让路,“去睡。”
陆沉星赶紧往外走。
薄非霆的视线低到她的脚上,眉头又皱起来了,“以后穿着鞋。”
陆沉星突然觉得站在身后的是她爸爸陆沓!
这不是嘲讽,而是陆沓每次看到她光着脚时就会叫她穿好鞋。原因是她小时候光着脚乱跑,脚心被尖锐的瓷片划伤过。
这也是陆沓在信里交待过他的事吧?
陆沉星转过身,轻声问道:“我能不能看看那封信?”
薄非霆摇头,“不能。去睡吧。”
信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内容?是关于他跳楼的原因,还是他从薄氏离开的真相?
她站着不动,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但薄非霆一点要妥协的意思也没有,他站在门口,眉眼沉静,唇角淡漠地紧抿。
他这表情,她从小看到大。
这个性是天生的,有人天生爱笑,有人天生冷酷,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咧着嘴巴让人看他的大白牙的。
对视了一会儿,陆沉星往他面前走了两步,仰着头小声说道:“薄非霆,我爸爸没有做过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我也没有抢薄宝瞳的老公,我们父女两个在你们薄家住了那么多年,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应该很清楚。我没能力查那些事,当初只是想去报案,就被派出所以毁坏公共财务和盗窃关了48小时。我现在能力小,以后不见得也小。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既然决定带我回来,麻烦你不要总是给我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