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眼前一黯,闷声一响,我似是撞到了什么,当我酒气熏熏地抬起头时,对上了一双又冷又厉的瞳眸。
“呵呵呵。。。。。。。见鬼了。。。。。。。”我眼神薄薄地像蒙了一层雾,咧开嘴大笑,“我不鬼,我可厉害了,看见鬼就打鬼,看见人就打人的。。。。。。。”
“是遇见鬼了,还是个醉鬼。”这回轮到晋源盯着我了,他怒极反笑,“夏晴雨,你是在我家喝了多少?你这副死样子别说去打鬼了,都能把鬼吓死了。”
我眯着眼睛朝他扑了过去,动作之猛烈,以为是钳住他了,扯出个恰到好处的微笑,“我打到鬼了,呵呵。。。。。。。不要在欺负我了,我讨厌你们。。。。。。。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晋源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个在他怀里的我,呼吸急促了一下,半晌终于无可奈何地轻轻道:“是,不欺负你了,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你把我欺负的好惨好惨,还叫我是鬼,你才是鬼呢。”
我咧了咧嘴,突然鼻涕眼泪地哭了起来,还边哭边打,“对,我就鬼,都是被你们逼成鬼了,可是你们都不知道,夏晴雨也是天真的善良的,她一直想当个善良的人呢。”
“对,我家晴雨一直是天真善良的。”晋源的声音低低地传入我的耳中,似是最甜蜜的呢喃。我还想在从嘴巴里说出点什么的时候,突然一口酒从胃里溢了上来,“哇”地一声,我吐了他一身。
他嫌弃地将我打横抱起,走到客厅的时候,晋懂拦在他面前,抿了抿唇,“这丫头不是酒量很好吗?也能醉成这个样子?我还是派人赶紧送她回酒店吧。”
晋源眼里带着一丝玩笑的意味,说道:“您不是把她灌醉的吗?那我就要负责帮她醒酒了。”说完,理直气壮的抱我进了他的房间。
不知他从哪里拿了一块冰冰的毛巾,帮我擦着额头醒酒,他的动作轻柔,细细地帮我擦着额头,眼睛、鼻子、嘴角。
因为毛巾的冰凉,我嘴里断断续续地喃出:“冷。。。。。。。好冷啊。。。。。。。从来没有这么冷过。。。。。。。不要剩下我一个人。。。。。。。不要。。。。。。。不要。。。。。。。不要。。。。。。。”
我拉开了毛巾,把毛巾丢到地上,他又敷,我又拉,就这样我们反复拉拉扯扯了这些毛巾半天,他终于皱眉,对我吼道:“夏晴雨,你老实点,都醉成这个样子了,还折腾?”
我被他的吼声震住了,一僵,终于清醒了一大半,仰着头看向他,眼泪一滴滴的掉了下来,滴落在他的被单上。
他也同样的看着我,扔掉了手中的毛巾,疯狂地对着我的脸颊吻了起来,我的双颊像是要烧起来了,胡乱伸手去撕扯着他的衣服,他翘起了好看的唇角,邪恶一笑,在我耳边发出了含混不清的声音,“还冷不冷了?”
“不冷了,热死了。”我闭着眼睛摸到了他的唇,拼命地迎了上去,高兴地索取着,他的手麻利地脱掉了我的衣服,抚摸着我胸前那片丰满,带着不可抗拒的强势力量进入,那一瞬我像是被托在巨浪之巅,耳畔似有风声呼啸而过,四下里一片空虚,抓不到支点,身体没有依托,感觉自己从很高的地方直直地坠下去,坠下去,接踵而来的快感让我**出声,因为我沉溺其中。
“晴雨,你才是那个欺负我的鬼。”在最失控的那一刹那,他说着这句话,抱着我翻到了床边,两个人身上都黏着细密的汗,分不清是谁的喘息谁的心跳,整个世界在最后这一秒变得迷乱浑噩,好似灵魂出窍,身体是飘渺而虚浮的。
我好半晌缓不过来,最后那一下冲撞让我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我箍着他的脖子,听到他心跳如急鼓,脑子像是断了电一片空白。这次和每次不一样,今晚他的激情是不给我留余地的,他为什么如此反常?
“我没有欺负你,我一直都想要帮你。”
他略带着喘息说:“可你也去帮别人了。”
我立刻将头埋进被子里,以示证明道:“我没有帮别人,我要说多少次你才明白,我是被利用了,如果你还不相信我,我就捂死自己再出来。”
他掀开了被子,毫不客气地将光溜溜的我拎下床,“捂死了就真成鬼了,在你还没有变成鬼之前,洗完澡赶紧走吧。”
我从浴室出来,穿好衣服,有一瞬间的出神,“我们怎么可以,在这里?”
他凝视着我,莞尔一笑,“因为我答应了老头子,我会跟严依洁结婚的,所以他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和严依洁结婚,是为了打垮季行彬吗?”我也笑,那笑在他微微皱眉的面孔上还来不及绽开,就瞬即消失了,不露痕迹。
他微笑着,仿佛刚刚我们只是在谈了场生意,“我是为了打垮你心里的鬼。”
我打开了门,依然在笑的样子,“好,我等你。”
“等我!”
这个季节的雨水格外多,淋淋漓漓,下个没完没了。我驾车穿行在城市的雨雾中,感觉整个人都是潮湿的,看什么都朦朦胧胧,唯有街道两旁的绿树叶子格外清亮,滴着水,干净得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