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郑老爷子摇摇头:&ldo;你倒是越老越成孩子了,为了口吃,老脸都不要了,丫头你快应了他,省的他总在师傅耳边没完没了的嘟嘟。&rdo;安然点点头:&ldo;先生今儿想吃什么?&rdo;梅先生摆摆手:&ldo;除了你师父,就你这丫头的手艺,老夫信得过,只你做的,什么都成。&rdo;嘴里这么说,等安然要走的时候,却又嘟囔了一句:&ldo;上回高炳义做的那个拆烩鲢鱼头是你教的,那个菜好,鱼肉鲜嫩,汤汁浓稠,正适宜春天吃。&rdo;安然笑了起来:&ldo;成,安然就给您老做一道拆烩鲢鱼头。&rdo;梅先生侧过头跟郑老爷子道:&ldo;这丫头好,是个孝顺孩子。&rdo;老爷子白了他一眼:&ldo;你倒是指使的极顺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收的徒弟呢。&rdo;梅先生呵呵一笑:&ldo;咱们多少年的老交情了,你的徒弟我的徒弟还不都一样。&rdo;众人心说,这徒弟还能插着使唤不成,却知道先生是小孩心性,也不过莞尔一笑。安然做的菜不多,却都是在照着众人口味掂量的,梅先生是拆烩鲢鱼头,师傅爱吃豆腐,便掺着刚下来野菜,做了一道小豆腐,两位师兄喜吃肉,做一道清炖狮子头,高炳义爱吃酱口大的,做了一道酱肉丝,岳锦堂能吃辣,安然给他做了一道川菜经典辣子鸡,安嘉树?安然还记得仿佛他喜欢吃酥脆的,就做了一道锅包肉。至于梅大,安然看了看自己手上端的,忍不住有些脸红。搭上两道小炒的素菜,一桌子菜摆上来,有鱼有肉,有荤有素,各得其所,宾主尽欢。岳锦堂捧着辣子鸡,吃的毫无形象,吃完了抹抹嘴,忽瞧见梅大手边儿的一道菜,挑了挑眉:&ldo;这道菜瞧着新鲜,竟从未见过,着实好看,我尝尝。&rdo;说着,夹了一个放到嘴里,嚼了两口:&ldo;哎呦,苦的。&rdo;过了会儿又道:&ldo;甜了。&rdo;看向安然:&ldo;这道菜有趣,叫什么名儿?怎么个做法?回头让我府里厨子做来。&rdo;安然还没开口,狗子已经嘴快的道:&ldo;师傅说这道叫苦尽甘来。&rdo;苦尽甘来?岳锦堂咂摸咂摸滋味儿,眼珠子在安然跟梅大两夫妻身上溜了几遭,忽的大笑了起来:&ldo;好一个苦尽甘来,安姑娘真是大厨,了不起,锦堂今儿领教了。&rdo;安然不想自己的想法竟给他戳破,顿时一个大红脸,瞪了梅大一眼,扭头跑了出去……?☆、赛螃蟹?在坐的都是过来人,谁不知这点儿事儿,便没娶媳妇的也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便不明白的岳锦堂那昧十足的笑,加之安然满脸通红跑出去的羞臊样儿也差不过多明白了个八,九不离十,俱是看了梅大一眼后笑而不语。梅先生却夹了一个吃,微微挑眉:&ldo;我最不喜苦瓜,受不得这股子苦味儿,却这么做倒有些意思,想必这就是安然丫头想的创新菜了,是把苦瓜挖空了,填的紫薯馅儿,切片而成吗?&rdo;狗子点头:&ldo;师傅说这个做法简单,成菜好看,馆子里若是卖的话,里头的馅儿料还可以变,南瓜,豆馅儿,枣泥,甚至糯米都可以,好看好吃还降火,最适宜燥热的时候。&rdo;噗……岳锦堂一听这俩字,看了梅大一眼,没撑住笑喷了。梅大瞪了他一眼,想起那天自己媳妇儿的极品论调,也不禁好笑,还有嫌大的,真是个活宝,正是他身体力行的跟小媳妇儿讲了一番道理,才把这丫头的奇葩想法扭转过来。不过,能让小媳妇儿惊住,他心里也颇为得意,想着,看了眼这道苦尽甘来,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吃的面无表情,但岳锦堂知道这家伙心里肯定爽翻了,这道菜简直是对男人最大的褒奖,且香艳非常,让他这个风月老手都异常羡慕。以自己多年的经验,一上眼二就知道安然这丫头是个极品,肤白,腰细,屁,股大……瞧着娇弱,底下有的是料儿,就看安嘉慕从新婚没出过他那个小院就知道,肯定舍不得媳妇儿呢。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货,不然,当年自己也不会跟他认识了,什么风流阵仗没见过,能让他这么稀罕的女人,一定是极品中的极品。想着还有些酸溜溜的,自己怎么就没碰上过这样又会厨艺又有姿色的丫头,不过想想这丫头的性子,把安嘉慕一个风流倜傥的大老爷,整成小跟班了不说,还得藏头露尾,好好的一张脸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也就歇了心思。最可怕,这种日子还没个头,岳锦堂昨儿还想呢,要是这丫头一辈子没怀孩子,安嘉慕这梅大当得可没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