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嫂,珏珏可担心你了!”圣人萧在一旁嚷着要向我走过来,被司马珏一把给拉到了一旁。
我看看几人,苦笑!这配角和跑龙套的也真是配合主角,演技都很专业啊!
几个时辰前都还追杀我呢,转眼就是一副舍我无法生存的样子。各位都够获奖资格了,就看我这女主的表演了。
康王面上换上了云淡风清的表情,狐狸厮眼神中有一种迫切看向我,我看看他俩,不由唇角上扬笑了。
真是天不随人愿啊!思索片刻,转身向司马珏一瘸一拐地走去。
这就是立场啊!我已经排在他这一队了,为了活命,现在只能继续排下去占好自己的位置!
康王、狐狸厮你们两个无论哪一个对我此时来说都是言不正,名不顺!谁能保证你们的话是真话,我刚才已经从康王的眼中看到了杀意。
楼扬更不要说了,弄不好连带着他也会没了命。既然逃不掉,那就继续和司马珏“演戏”下去了,我要活着,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
司马珏看着我狼狈的的样子,眉头皱的更厉害了,见我走的艰难,他不由也一瘸一拐地向我走来。
我忽然觉得我们俩真是心有灵犀的好夫妻!难夫难妻啊,连受伤受的都这么配合,到是平衡了,他走路向左不歪,我向右歪,真是天残地缺的一对啊!
终于我们“歪”到彼此面前了,他不容分说猛地把我身上狐狸厮披风扯掉,迅疾地用他的披风地把我裹成了一个“甜筒”。
长臂一伸向我膝盖窝处一抄把我打横抱起,蹒跚着向他的马走去。
我看着地上的披风,想起了被玄衣公子侍卫赶跑的瘦弱男子,不知他还活着没有,他现在可以来捡披风换钱了,就见狐狸厮笑嘻嘻地捡起了披风。
我窝在司马珏的怀中,看着他近在眼前的俊朗的面容,吸一下鼻子,挑挑唇角,“我的妆容还可以吧?你眼力不错,一下子都认出我!”我这面容长的实在是太招人了,为了行动方便,我把已经掉了泥的脸上又抹上了泥巴,再加上身上泥泽一片片,衣服破破烂烂,真是跟个乞丐婆没两样儿。
司马珏冷哼一声,我注意到他脸颊颤了几下,咬着后槽牙道:“可以,非常可以,简直让丐帮帮主都头痛的弟子!”
“这到是,除了我这样特别,别人还真是没这水平,估计丐帮帮主会很欣赏我,说不定会把衣钵传给我呢!”
司马珏:“……”
越过他的肩膀,我看到林间隐着一位戴帷帽的熟悉的身影,悬着的心一松。
心安地在司马珏怀中动动让自己舒服点,抱紧他,把脏脸和鼻涕在他的身上蹭蹭,他抽抽唇角,把我抱紧……
……
这次遭刺杀,跟上次情况可大不同,听说皇上亲自下旨,严查凶手。
大理寺加紧了追查,只是追来追去,又把“猎鹰门”给追出来了。
到是给力,真抓了几个爪牙,事情总是在关键的时刻就泄力,这些人对去阎君哪儿报道从不畏惧,争着咬破嘴中的毒药一个追着一个地去了地府。
只是我很不解自己究竟跟这“猎鹰门”结了多大的梁子呢?清明节时皇上遇刺也是他们所为,就算他们是对皇位嫉妒羡慕恨来解释,可为什么要杀我呢?我长的太漂亮了?这解释太牵强了!我询问了采苓,她言“猎鹰门”从来未听说过,也是来了北晋才听闻。
我不解的问题还没解开时,我身上的伤倒是愈合的很快,没几日就结痂了。年轻就是资本啊!司马珏派宋楚给我拿来药,说什么能消痕去疤,抹上果然神效,脸上身上的疤没几日就淡了。
我一连多日都在床上度过,浑身的伤痛让我心累的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
采苓又端着给我熬的补汤进来了,还没说话,眼圈先红了,“王妃,都是奴婢的错,没有护好您,让你遭如此大的罪……”
她歉疚的话,我听得耳朵中都起了茧了,再说了,就她这小身板,再有十个八个的也白给呀,把自己护好了就行了,我接过碗,看她一眼轻声问道:“那日你怎么回来的?”
采苓的眼泪又配合地下来了,抽泣道,“奴婢和蝶儿郡主被人打晕了,醒来时已经山下车中了,随行的侍卫也被人打晕了。我们四处寻您,刚巧碰到王侍卫和宋侍卫,他二人派人送奴婢回来,奴婢本打算不寻到王妃,也,也不……回来,可王侍卫说奴婢跟着只会添乱……。”
“你是说蝶儿郡主也被人打晕了?”我漫不经心地喝口汤问道。
采苓点点头,“奴婢都醒来了,她还没醒来,是奴婢把她叫醒的。”
我听了自嘲地笑笑,“晕的好啊!晕的真是时候啊!”
“王妃,你责罚奴婢吧,奴婢没能伺候好王妃,奴婢该死!”采苓可能觉得我笑的比较怪异,心里不安了,忙跪下请罪。
我心烦地挥挥手,“起来起来,我这不是没死呢吗?不用这么煽情!”又不是演琼瑶剧呢,幸好你不在我左右,否则结果恐怕不会只是我受伤!
越王府有史以来的热闹起来了,前来探视的人络绎不绝,先是宫中的妃子们像走马灯似的一个接一个的来,到是也不空着手来,这让我很是心情愉悦,虽说不能动还是在她们离开后巡视一遍我的慰问品,叮嘱采苓全收好了,这可是姐用命换来的。对这些人的厌烦之情连带着减轻些。
紧接着又是朝中大臣的一些家眷,连翻的折腾我可受不了,我这还伤着呢,怎么总搞接见呢!
为此,对采苓吩咐谁来我也不见了,礼数不能缺了,但为了有利于王妃养伤,不宜见客为由,我躺在床上躲着,一切都让司马珏应付去吧!况且还有他喜欢看到的唐家妹子呢,就不要给我眼里再揉沙子了。
可沁妃娘娘不得不见,她的“如何做一个皇家好媳妇”的课,已经彻底对我无效了,我估计她对我这个三番五次给她儿子带来麻烦的媳妇更加愤恨了。只是冷冷安慰我几句,没在多言,转头去找司马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