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允谢的府邸。
客厅里,一场酒宴正在进行,却只有两个人。
一个,就是主家祁允谢。
另外一个,就是萧昕的暗卫统领周佛安。
周佛安,是周淑妃的堂弟,也就是萧昕的堂舅。
若是平常,祁允谢还真是不敢拉拢祁允谢。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如果祁允谢再不出手,一旦大夏国灭亡了,所有的世家门阀都是死路一条。
而拉拢周佛安,一旦成功了,就可以助萧天行上位。
只要大夏国在,世家门阀就会在。
即便拉拢失败,也不过是死路一条,只是早死和晚死而已。
不一会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祁允谢向周佛安拱了拱手:“周大人,在下有一事不解,这才冒昧请来周大人解惑。”
周佛安也拱了拱手,微微一笑:“祁大人乃是朝中少有的智者,若有不解之事,在下不过是一个武夫,如何能为祁大人解惑啊。”
“周大人过谦了。”祁允谢笑着说道,“在下的这个不解之事,跟周大人也有些关系。”
“噢?”周佛安不禁有些好奇,问道,“还请祁大人赐告。”
祁允谢微微一叹:“当今天下的局势,燕国一统四洲之势已定。”
“燕军所到之处,世家门阀纷纷灰飞烟灭,百不留一。”
“而我大夏国,兵败红城之后,再无余力与燕国抗衡,被灭乃是早晚之事。”
“一旦大夏国被灭,我等世家门阀也会尽皆被燕军所灭,身死族亡。”
“是以在下很是不解,如此生死存亡之关头,为何大家都如此淡定,难道皆不惧死乎?”
周佛安不是傻子,立即就明白了,脸色微微一变:“祁大人想要宫变?”
关键时刻来到了。
祁允谢反倒是淡定下来,没有丝毫的慌乱和紧张,不答反问道:“若是在下说是,周大人会如何做?”
周佛安也是不答反问:“祁大人莫非忘了,在下的堂姐是周淑妃,当今陛下是在下的外甥。”
祁允谢呵呵一笑:“莫说是外甥,哪怕是侄子,儿子,与周大人的身家性命,以及满族之人相比,孰轻孰重啊。”
“更不要说,周大人又不是陛下的亲舅父,不过是堂舅父而已。”
“周大人可以选择对陛下效忠,那就等燕军攻破长安城之时,我等世家门阀尽皆身死族灭吧。”
“来,周大人,喝了这杯酒,在下这就甘心受缚赴死。”
“既然早晚都是一死,在下又何必再委曲求全,担心受怕地继续活着呢。”
说罢,祁允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望着周佛安,等待他的反应。
周佛安正在沉吟,似乎没有听到祁允谢的话。
祁允谢略略暗喜,看来周佛安是听进去他的话了,今晚有戏啊。
只要能策反了周佛安,暗卫就在世家门阀的掌控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