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听说过。与其他船长致力于在征战中走向辉煌不同,月瓦斯卡的船长‘河之伊克’更倾向于带领那些不善征战的人们守卫家园。正是因为如此,雪漫城才被建造起来,战友团也拥有了最初的驻地。”
提到战友团的历史,克拉科来了兴致,他继续为我讲述起这些年战友团经历的风风雨雨。
“在伊斯格拉默死后数百年,精灵彻底从我们的家园销声匿迹,战友团也因此失去了为之奋斗的目标。我们可以被雇佣去参加领主之间的战争,但这些为个人荣誉奋斗的成员们经常不得不在战场上兵戎相见。这种对于荣誉的追求将战友团冲击得四分五裂,直到一位先知明智地决定战友团将不会再为任何政治冲突所用。”
“难怪你们没有参与风暴斗篷与帝国的战争。那帝国与精灵的战争算是政治冲突吗?”
“不知道。尽管三十年前战友团有很多人离开了这里去参加世界大战,但战友团发展到现在,已经很难界定什么样的冲突不属于政治冲突了。”
“哦?”
“时间能粉碎一切,精灵与人类最终都接受了共存的事实,甚至在泰伯·赛普汀之后精灵也成为了人类帝国的一份子,古老的仇恨逐渐被人们所遗忘,如果不是那场世界大战的话。战友团最初是为了抗击精灵而组建没错,但慢慢的开始有精灵加入我们的组织,甚至历史上还出现过精灵先知。”
我的房间里就睡着一个黑暗精灵,虽然黑暗精灵和泰姆瑞尔大陆西南边的梭莫性质完全不同,但他确实和周围的人相处得不错。但在那个年代人类与精灵之间的血海深仇还未完全化解,一个精灵想要加入战友团,肯定得受不少的奚落与嘲笑吧?我把我的疑问告诉了克拉科。
“确实如此,在他之前从来没有精灵被允许成为战友团的正式成员,甚至没有几个精灵见过战友团的殿堂。据说那位精灵前辈工作时非常低调,任何任务都接,到了晚上,他在院子里疯狂修炼,在第二天黎明到来之前只留下很短的时间休息。他就这样一直勤勤恳恳,从不停止,从不抱怨,将身体和思想保持在最佳状态,用漫长的生命让新的战友团成员逐渐接受了他。”
我想到了舍友阿蒂斯之前所说的话:一个精灵也可以生来就具有诺德之心。诺德之心……从他的口中听来,应该就是对荣耀的追求和向往吧。而诺德人的荣耀究竟是什么,我还不太明白。
“对了,一直都在听你说到这个词,‘先知’是什么?”
“如果要推举一个首领的话,那他只能是伊斯格拉默。在他之后没有人能够以足够的力量和威望去驾驭战友团战士们熊熊燃烧的心。所以战友团没有首领,只有先知。先知起着顾问的作用,负责给予战友团成员们忠言、协调他们的矛盾并帮助他们解答关于荣耀本质的疑惑。”
“那‘圆环’又是什么?听起来和先知一样,也是战友团中独特的位阶。”
“战友团并非总是朝着正确的道路前进,总会有一些先知出于各种各样的目的带领战友团走入歧途,这就是‘圆环’被成立起来的原因。”
君主和议会吗?听起来就像是现代政治的雏形。
“在此之后战友团应当很难再偏离正道了吧?”
“谁又有资格去定义何为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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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夜,我重新回到了精力充沛的状态,来到气氛依旧热火朝天的蜜酒大厅。初来乍到的我似乎和这里的大多数人没有共同语言,好在威尔卡斯把我领到了一个熟人面前。
……
“我和父亲一起在森林里狩猎,直到我的年龄达到试炼要求。我母亲没能活到我加入战友团的那一天,但是我为她的荣誉,以及所有盾牌姐妹的荣誉而战。”
与我交谈的是女猎手艾拉,现在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墨绿色的油彩如同一道虎爪斜着从艾拉面部掠过,留下三条长长的面纹,散发出野性的风情。
她简约的着装也十分符合这个风格,轻便,高效,还有……我尝试不让自己的视线落在她性感的大腿和腰腹上。不知道她在外面会不会感到寒冷。
“听起来您对狩猎情有独钟?”
“狩猎的快感令我陶醉。经常有一些猛兽对居民的安全产生威胁,我会亲自解决,有时也会主动去荒山野岭寻找乐趣。但那些小猫小狗实在是太软弱,我渴望更广阔的天地与更强大的猎物。”
“可惜战友团被禁止参加政治纷争,否则你应该可以在风暴斗篷或是帝国军团那里找到一展身手的机会。”
“呵呵,希望在战友团置身事外时,不会有一群跳梁小丑抢走本该属于我们的荣誉。”
从昨天与克拉科的交谈中我就看出了一些端倪。二十多年前世界大战结束,一切重新归于平静,战友团那些渴望追求荣耀与牺牲的战士们似乎也渐渐失去了用武之地。尽管这个世界上小的风波不断,但他们还是不得不面对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现实。如果说还有什么值得他们为之战斗的话……
“巨龙回归了这个世界,它们应当可以作为你的猎物。”
“那是属于龙裔的荣耀。”
“我想龙裔一定与愿意与你共同分享。”
“那就提前为他的慷慨干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