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不是刘总的下属?”医生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打量,最后落在伊若菲脸上,问:“你刚才不是吵着说要见刘总的吗?刘总都被你吵醒了,正叫你进去呢。”
“我?医生是说我吗?”伊若菲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急忙站起身走过去问:“我们刘总说要见的人是我?”
“你是姓伊吧?”
“是的,我姓伊。”
“那就进来吧。”
伊若菲悲喜交集,胡乱的擦了擦眼泪走了进去。
望着伊若菲消失在门后的背影,陈室长暴跳如雷。
急救室里,晃如白昼的灯光下,刘不离躺在雪白的病床上一动也不动。他健康的古铜色肌肤此时是失血的惨白,眼睛紧紧地合着,嘴唇也干裂开来。
伊若菲望着眼前奄奄一息的男人,目光转向他被纱布厚厚的包扎起来的左手手臂。虽然看不到伤口,但纱布上隐隐透出的血渍让她惊悸而心痛,顿时哭成泪人。
“刘总,对不起,是我害的你……如果不是救我,你就不会伤成这样……刘总,对不起……”
“若……若菲……是你吗?若菲……”刘不离睁开眼睛望向她,颤抖着嘴唇问:“我没有做梦吧?”
“是我……刘总,”伊若菲哽咽着:“……您没有做梦。”
“你醒过来了?”他打量她,“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很好,我没有伤到,倒是你……”伊若菲望向他手臂上被血染红的纱布,忍不住再次痛哭起来。“对不起,刘总,都是我的错,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刘总!对不起!呜呜呜……”
“傻瓜,怎么会是你的错?”刘不离眸光柔柔地望向她,用他没有受伤的手擦去她的眼泪,一边说:“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只不过在我死之前,我想问一件事情……”
“死?!”伊若菲的哭声戈然而止,惊惧万分地抬头望向周围的医生和护士,紧张地问:“医……医生?我们刘总还没脱离危险期吗……医生……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们刘总,医生……”
一位医生答非所问地回了句:“心病还需心药医啊,医生只能医治病人肉体上面的伤。”
“是啊,”一位护士附和道:“你还不如听听他有什么心愿未了。”
伊若菲怔怔地把目光移到刘不离脸上,泣不成声地握住刘不离的手问:“刘、刘总,您说吧……您有什么想问我。”
“我就想问你一件事情。”刘不离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你爱我吗?”
伊若菲愣住。说实话,这个问题她还从来没有想过……不,应该说她连想都没敢想。
“我有喜欢的人了”她婉转地回答:“那个是拿走我初吻的男人。”
“初吻?”刘不离眉头蹙紧,胸口的醋意翻江倒海,连脸上的特效妆也掩饰不了。“说,是谁?!”
“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只记得在商务聚餐那天晚上,我被一个男人吻了。因为喝得很醉,不知道是谁吻的我。”
“喝得很醉?这么说这个男人是在商务聚餐之后吻你的了?”刘不离想到这里,瞬间欣喜若狂地从床上弹坐而起,一把抱住伊若菲说:“那不就是我了!傻丫头,原来那天晚上的那个吻是你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