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舟前几日在墨沉渝对薛字产生了不良反应后便去拿着宫宁赫的信检查了一下这个人,发现全名是薛禹诗。
御吏大夫的儿子?这身份怎么会在工部当一个被调过来挖河道的?莫不是在诓她?
「其实本王也不太了解此人,但此人既然是御吏大夫之子,本王也听过他的一些事迹。若有什么出格的举动,记得留心」
啊……御吏大夫……这大官是哪位来着?她怎么没听过?
不过薛禹诗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墨沉舟的小手忍不住摸上自己的脖子,还有背后隐隐发疼的,非常不舒服。
像是绳索缠着脖子一样的窒息感,这也太恐怖了,这名字真是有奇怪的效果。
“兄长,你认识来挖河道的薛公子吗?”墨沉舟好奇地道。
墨沉渝一僵:“舟儿问这个做甚?”
“就很奇怪呀!听到这个名字,舟儿的脖子不舒服。”墨沉舟觉得很有问题,自己很有可能牵扯其中。
墨沉渝握紧拳头,直接不回话了。
“兄长……”墨沉舟扁了扁嘴,楚楚可怜的。
“……唉,乖,听话。”墨沉渝意思十分明显,是要她别问了。
“好吧。”墨沉舟只能搓搓手,自己去打听了。
可又要从何处打听起?现下一个方法就是亲自溜回去,问题是墨沉渝现在还在这儿呢,自己怎么能抛下他一个人开溜?
墨沉舟心中复杂,却听见外面的吵闹声。
杜沉香出去了,发现一群官兵冲了进来,押下了杜知县,杜沉香瞪着他们怒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一群官兵打量着杜沉香,眼睛都发直了,仿佛看见了什么绝世奇珍样,直到官兵之首咳了一声发话:“杜知县牵扯活人祭祀之事,且押入大理寺等候发落!”
“活人祭祀?敢问是哪里的活人祭祀!指令呢?”杜沉香深知杜知县绝对不会做那样的傻事,活人祭这种东西杜知县岂会迷信?
那人拿出了一个令牌,是皇上的旨意,杜沉香不曾想到此人竟不是尚知州派过来的人,而是陛下?
“既然如此,那我就说得仔细些好了,万。寿。井!”那人说着,原本想为杜知县开辩的杜沉香竟是一愣,怔怔地抬头看着他们。
“什么?你说过来丰州的那口万寿井?”杜沉香有些颤抖地跌坐下来。
“正是,看来杜姑娘也清楚啊,证据确凿,带走。”官兵气势汹汹地一挥手,可身后却有一个戴着黑纱的女子走了出来。
“寿安县是有活人祭祀没错,当初吾落下万寿井中,当真是锥心刺骨,心中寒颤,永生难忘那冻入心扉的滋味。吾怎会有这种父亲?”她声音颤抖着,听得出她的满腹怨恨。
“姑母!您就救下父亲吧!父亲怎么会牵扯进去的?这活人祭祀不是从我们这一代开始便停了吗?为什么官府还会查出来这些陈年旧事?”杜沉香哭得伤心。
“门庭多落叶,慨然知春秋。”她眺望着那一片片枯叶,只说了一句:“陛下自有陛下的定夺,这是圣意,不是吾能左右的。”
“姑母!姑母……”杜初秋手握着地上的泥土,留下了一行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