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不以为然道:“有些术士,杀不了。就像孔虚,他是邪师,既然是师,就有弟子。他的弟子都杀干净了?要是没杀干净,展无相一刀剁了他,孔虚说不定就能借着某种秘法,在他弟子身上活过来。所以说,镇而不杀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顾不上敲着桌子道:“还有,术道上最可怕的刑罚,不是杀人而是镇压。就算是凌迟吧,最多也就让人疼上个三天。镇压不一样啊,一镇就是百八十年的,鬼都能逼疯了!”
“好吧!”我继续说道,“第二,孔虚当年能独战十多名一品术士,说明他已经可以跻身术道顶尖高手之列了,为什么跟我们交手时,只能凭借天道之力?”
“得!血档白看了!”顾不上道,“孔虚是被镇压了,不是在那底下闭关修炼。压了几百年,他要是还能像当初那么牛逼,才是怪事儿。”
顾不上不等我再说其他的什么,就挥手道:“兄弟,别疑神疑鬼了。孔虚都已经灰飞烟灭了,你还操什么心?赶紧把伤养好了才是正经事儿,等过两天,我带你们出去揽生意。”
顾不上的话有道理,可我却仍旧觉得哪里不对,只是说不上自己的怀疑究竟在什么地方。不过,几百年前的事情,说又能猜得准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只能不再去想其中疑团,安安心心地在家躺了两个多月,直到入冬的时候才算把伤养好。顾不上却在这时找了过来:“兄弟,起来,咱们出去干一笔买卖。”
我莫名其妙地被顾不上拉起来之后,又莫名其妙地跟着他上了车,一直被他弄到郊区的一座酒店才算停了下来:“这地方叫无花楼,以后有空可以过来坐坐。”
顾不上领着我和陈与唱往里走时,我才发现,无花楼里真的是有叶无花,凡是有绿色的地方,全都是光秃秃的花叶和花茎,就是看不着花朵,不管真花假花都是如此。
我特意凑到花盆前面看了看,那里面的玫瑰全都被人剪掉了花冠,只留着一堆光秃秃的花茎支在盆里。我忍不住说道:“这里的老板真是……不想养花就不养呗,大冬天特意弄出花来,还不让开花,这是什么爱好?”
顾不上道:“老板有怪癖,你看墙上。”
我往墙上一看,更懵了。墙上画着一大截没有花冠的花枝,偏偏旁边还写着“花开富贵”。花都没了,还富贵个屁呀?
顾不上带着我拐进了经理室:“婷婷,哥来啦!”
老板台后面那位曲线玲珑、身材火爆的女人理都没理顾不上,反而迎向我道:“你好,我叫雅婷。您应该是展先生吧?”
“我叫展卿。”我礼貌性地跟对方握手之后,顾不上却叫道:“婷婷,你就不会给我点面子吗?”
“叫雅老板!”雅婷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来。
陈与唱小声道:“这个雅婷,跟谁见面都非常热情,但是对调戏过她的人,再也不会有好脸色了。”
我拿手捂着嘴道:“顾不上他……”
陈与唱同样拿手捂着嘴,侧着身子:“吃了人家点豆腐,谁知道是麻辣豆腐,把嘴给辣肿了。”
顾不上就像没听见我们说话一样,一股屁坐在沙发上,把戒尺和翰林笔摆在老板台上:“婷婷,这两样东西,你看值多少钱?”
这两样东西,我们三个谁都用不上,我早就想拿去换钱了。顾不上来这儿是准备脱手两样东西的。
雅婷仔细看了一下:“东西是好东西,但是儒门术士太少,怕是不好出手。要么我现在给作价,要么留在我这里代买,不过我要抽取三成代买费。”
顾不上道:“不着急,就先扔你这儿,等有了合适的买家再说。”
顾不上刚要转移话题,我就开口道:“雅老板,麻烦你给掌掌眼,看看这个玩意儿值钱不。”
我说话之间,把血档摆在了桌子上。雅婷眉头微微一动:“血档?你们这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顾不上顿时来了精神:“你认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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